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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陌以新微微一笑,却道:“不要忘了,本案还有一个很大的疑点,始终未能解释。”
林安目光一动,脱口而出:“水草?”
湖底那些诡异出现的水草,始终在她心头悬而未决,若说那是太子挖开的,可湖底分明什么都没有。可若说是凶手留下的,又是想传达什么信息?
“不错。”陌以新点头,“凶手有意模仿二皇子一案,处处力求一致,偏偏却在湖底多出了这样一堆水草。凡事只要留下痕迹,即便再隐晦,也总有被破解的风险。凶手心思缜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林安凝眉,思忖道:“大人是说,水草很可能是他设计中的一环,而且是不可避免的一环。他的手法离不开这一点,所以只能在现场留下这样的痕迹。”
“可穿上衣服假扮太子便已足够,为何还要借助水草?”楚盈秋愈发费解。
陌以新眸光微闪,一字一句道:“因为,侍卫们看到的那个身影,并非太子本人,却也并非凶手假扮,而是——一个假人,一个用水草做成的,假人。”
“什么?”几人神情一震,面露惊色。
林安脑中灵光乍现,几乎下意识地接道:“是丁驰!”
那个草编铺老板的名字,一瞬间从她脑海中跳了出来。
丁驰手艺精湛,编只蚂蚱都栩栩如生,而那草人,不过是个用来撑起衣服的架子,有个轮廓便已足够,里面混着根须、泥土也不打紧,只要衣服往外面一套,全都看不出来。
而这点活计,于丁驰而言根本只是举手之劳。
陌以新点了点头,悠悠道来。
七公主说过,二皇子曾出使漱月国,见过菡萏公主。而章豫成当年是随侍二皇子的医师,对于菡萏公主那惊世容颜,想必也过目难忘。
于是,当菡萏公主悄然现身半山药堂,购买三枝九叶草时,不慎被已成了药堂老板的章豫成认了出来。精通药理的他,自然知晓那是一味春药。
一位异国公主,在景都暗中购买这种药,令章豫成起了疑心。他因此盯上菡萏公主,敌暗我明,他很快发现,她居然与太子有染。
于是,一个利用此事而设计的杀局,就这样开始了。
凶手提前几日从凤鸣湖底挖出水草,送出宫去,由二皇子府曾经的花匠丁驰,编成一个草人,再经人送入宫中,穿上从二皇子府中偷出的太子宫服。
凶手将草人藏在小舟之中,那条小舟长年覆着白布,正好用以藏匿。
入夜后,便正如先前所说,凶手先将小舟划至北岸,将太子从玲珑园背到舟上,划回湖心,将昏迷的太子扔入湖中溺死,再将假人立起,自己则躲入水中,等待侍卫经过的时机。
待侍卫们看到舟上的“太子”,凶手便拉动事先系好的连线,令草人扎入湖中,让侍卫们看到假人“投湖”这一幕。
在水中服服帖帖地穿衣不易,可若只是扯去假人身上的衣服,却绝非难事。
凭借丁驰那一手招牌技艺,水草以一根绢线巧妙串连,看似彼此缠绕,实则松紧有度。扯去衣服后,只需将那线抽走,整个草人便顷刻散碎,水草散落湖底,留下一地残骸。
林安终于明白,原来陌以新听到自己那句话后,是从抽掉玉带联想到那独特的草编技艺,从而窥出了水草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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