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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果真是为人所害。当年送回夜国的所谓遗体,根本只是替身而已。”
陌以新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道:“据忘音所言,先皇是为了不引发战事,不得已才以病逝将此事压下。”
林安思索道:“那也就是说,先皇从天牢调出那名与你父亲年岁、身形都相近的死囚,便是为了替换遗体,从而伪装成病逝?”
叶饮辰的神色愈发凛然:“移出死囚发生在我父亲出事前半个月,可见此事是先皇早有预谋,他便是杀害我父亲的真凶!”
“等等。”陌以新此时开口,“凶手将死者陈尸于燔柴炉顶,还布置成那样一副骇人景象,手段极其张扬,几乎有恃无恐。若非那个偶然折返的小厮,此事早已举世哗然。
倘若真是先皇所为,他后来又为何想方设法封锁消息?前后所为,自相矛盾。”
叶饮辰虽因父亲的惨死而情绪激荡,却非蛮不讲理之人,方才一时意气下定结论,此时却也不得不承认,陌以新所言的确有理。
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那么天牢死囚之事又如何解释?”
陌以新摇了摇头:“此事并不简单,在那些显而易见的疑点之下,还藏着更多难解之处。最首要的问题是,老夜君究竟是在何时何地遇害的?
他前一夜才与忘音分别,次日一早便未现身祭天。若他是在山上被杀,那他有何理由撇开队伍,独自先一步上山?可若他是在别处遇害,凶手又是如何将尸身带上山的?”
依礼法,祭天队伍到开阳山脚便要弃马下轿,步行登山,只有皇上、皇后与太子可以乘辇。可即便是辇,也藏不下那么大一个成年人。
陌以新继续道:“第二个问题,凶手为何要留下虎头刀,制造出如同斩首处决一般的现场?如此含有宣泄情绪的杀人手法,往往是仇杀,何人会与老夜君有如此深仇大恨?”
陌以新没有说出口的是,燔柴炉本是放置祭品牛犊之处,凶手却将老夜君陈尸此地,说是宣泄怨恨已太过轻巧,这根本就是将人比作牲畜,彻头彻尾的羞辱。
“我父亲怎会在楚朝与人结怨……”叶饮辰眉头紧锁。
“还有,我们这几日查遍了对于那次祭天的记载,档案中说,祭天之所以中途停止,是因为老夜君突发恶疾骤然离世,先皇在开阳山上随即公示了老夜君的亲笔遗诏,后来第二日才将祭天仪式重新完成。
将这些官方记载与小厮所言两相对比可见,先皇在得到老夜君被害的急报后,几乎是立即拿出了遗诏,这又是如何做到的?”
叶饮辰语气更为低沉:“那么,这些要从何查起?”
萧濯云略一犹豫,道:“祭天当日,山上有数位将领负责带兵巡查与护卫,其中一个便是时任大将军的我父亲。那天,父亲麾下有一兵卒失踪,追查许久,却始终没有下落。
现在看来,此人应当正是那小厮口中失踪的侍卫。
也许,我可以试着去问问父亲,他毕竟参与过追查,想必知晓一些事。反正盈秋的身世我们已经翻出来了,我想父亲也不会再反对我们查下去。”
叶饮辰沉默片刻,道:“多谢。”
林安向萧濯云问道:“盈秋近日可好些了?”
“好多了,这几日,她每日都去照看嬷嬷,也将与母亲相见之事告诉了嬷嬷,嬷嬷也一直在开解她。”
叶饮辰默默听着,沉吟道:“今日听到的这些事,先别告诉她。”
萧濯云一怔之下方才明白,叶饮辰是在护着这个妹妹,不愿盈秋知晓亲生父亲那般惨烈的死状。
萧濯云会心一笑,却摇了摇头:“盈秋宁愿吓哭,也会选择知情。”
叶饮辰一愣,目光微动,终是轻轻点头。
……
次日,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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