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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上,报上你的名字。”
宗太妃地位尊贵,对身边亲近之人也从不薄待,去她的身边侍奉,算是一件镀金的好事。
因此,她要选女官的消息,在京中有适龄女孩儿的人家里,早就传开了。
愿意应召的不知凡几,但总归还是要看宗太妃自己的眼缘,故而宫里打算以赏花宴的名义,请这些姑娘家来。
薛嘉宜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女儿在家中,自然要听从父母之命。
但若在宫里有了身份,那即使是父亲,也不能轻易摆布她。
说不意动是假的,可薛嘉宜的眼神却有些细微的闪烁。
薛云朔看出了她的犹疑,以为她是畏惧于深宫内院,出言安抚。
“你别怕,我探听过了,那位宗太妃风评不错,她一向避世,不怎么沾惹那些宫闱之争。既是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秀里选,选的是女官、而不是宫女,想来也不会有太粗重的活计。”
薛嘉宜确实有一点害怕陌生的皇宫,但是不多。
至于后面那句,她更不担心了。
在严州府时,虽有洪妈妈和安伯,但是四个人的生活起居,只他们两人肯定是忙活不完的,她和哥哥都没少干活。
“也就是说……”薛嘉宜酝酿了一下,才慢吞吞地问道:“那位宗将军,愿意看在信物的份上,帮我们一个忙?”
薛云朔颔首,随即扬眉看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她有些扭捏,却又不无期冀地开口了,眸子里有光闪过。
“我觉得……”
“哥,你既要从军,眼前有机会入那昭武大将军的麾下,不比我去做一个小小女官,来得更合算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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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
第18章
薛云朔挑了挑眉,一时没说话。
见状,薛嘉宜以为他没明白,赶忙解释道:“战场上,再好的身手,也得有人赏识呀,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总比自己应征,从做大头兵起要好……”
大概是想到了他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她的声音越说越低,不过语气并没有减弱。
行伍间等级分明,若无人赏识,只被安排去填线,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凶多吉少,更别提建功立业了。
不待她说完,薛云朔便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不用想这么多了,如果你不排斥进宫去当这个女官,明日,我便去回那宗将军,请他看在信物的份上,为你安排。”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强硬:“至于我的前程,我不需要谁来给我铺路,尤其——不需要你牺牲。”
薛嘉宜轻轻皱了皱眉,显然并不赞同:“这怎么能算我为你牺牲呢?那块玉佩……母亲是我们两个人的母亲,既是她留下的东西,只用在我头上算什么?”
她知道,母亲在世时一直是偏心于她的,也正是因为她知道,所以才一直想弥补上对兄长的那一份薄待。
“这件事没得商量。”薛云朔神色冷然,不容分说地道:“保护你,也是母亲临终前的意思。”
见他油盐不进,一点商榷的余地都不给,薛嘉宜气得一跺脚,扭过头道:“非要这么说的话,难道这么多年,你都只是因为母亲的意思,才对我好的吗?”
此话一出,薛云朔漆黑的瞳仁闪了闪,随即也别过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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