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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也?接受了彼此的心意,却又突然知晓了这样的转折。
她无法欺骗自己——薛永年所说,并非全无可能。
薛嘉宜顿住脚步,没有低头?,反还定定地看着近前的那道影子。
良久,她方才释然般朝他莞尔一笑,唤道:“哥。”
谢云朔此刻的心情还不错。
他没有察觉薛嘉宜神色里的异样,又或者,只把?这点异样理解成了,追思母亲的忧伤。
“来——”他没勾唇,眼里却有笑:“底下人刚巧救了只鸟儿?,我?不知该怎么照料,找你?瞧瞧。”
来看一只乌鸦,真的是很蹩脚的由头?。
他只是想见她了。
而她也?知道。
薛嘉宜的眼睫颤了颤。
她垂下眼帘,任凭密不透风的眼睫把?眼底的情绪遮掩得一干二净,方才走了过去。
“是受伤了吧?”她道。
鸟笼没关,但是这黑黢黢的鸟儿?显然没什么力气,飞不出来。
“嗯,翅膀上伤了,不像是箭镞所伤,应该是其?他的猛禽所致。”
他虽说着鸟儿?,眼睛却只看她,薛嘉宜不敢抬眸,只盯着眼前的乌鸦。
“真可怜。”她小声?地道:“我?去弄些食水来。”
见她抬步欲走,谢云朔轻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我?叫下人来。要准备什么?菜叶、又或者粟米?”
他有分寸,很快就松了手,薛嘉宜却觉腕间一烫,把?手悄悄缩回了袖中?,揉了揉。
“种子,或者菜虫什么的……它应该都吃的。”
风轻云淡、天气晴好,他和她并肩而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回薛府,薛永年可有为难你??”谢云朔直呼从?前那“父亲”的名姓。
薛嘉宜摇头?:“没有。他没有为难我?。”
“他最是逐利之人,如今想也?不会。”
谢云朔正说着,身前,薛嘉宜的肩膀却忽然一抖,他赶忙上前一步,拢住了她。
“怎么了?”
他这回没急着松手,低下头?,薄唇快要擦过她的眉梢。
“没什么……”暧昧的气氛丝丝缕缕蔓延,薛嘉宜浑身一僵,偏开头?道:“那虫子忽然弹了一下。”
她动了动,挣开了他渐渐收拢的臂弯,不自在地道:“哥……其?实你?不找我?,我?也?想来找你?的。我?有正事想和你?说。”
她温淡的眉眼中?,浮现起?一丝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挣扎神色。
话一旦出口,把?它说下去就不是那么困难了,薛嘉宜撤开一步,继续道:“这两日,我?想了很久……”
尽管她什么都还没说,谢云朔心下却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摁了摁跳动的额角,道:“不必急着回答我?。那日允了你?的,我?不逼你?,你?可以?慢慢想。”
薛嘉宜叫他一哽,再?开口时,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迎着他的目光,眼眶像是浸在了酸水里。
“也?许是和母亲待在一起?的缘故,这两日……”她咬着唇:“我?的心乱乱的,总是想起?从?前的事。”
谢云朔眉心一紧,听她继续道:
“在严州府的时候,夏天好热,我?们一起?搬了竹床到院子里,一起?数天上的星星;冬天冷得打哆嗦,我?们一起?烤火,数着栗子埋进去……”
“栗子烤得烫烫的,我?不敢剥,你?给我?剥好,又笑我?,拿你?的手来烫我?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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