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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阿尧一肚子闷气,不知道骂谁,决定还是骂最该骂的人:“艹,什么东西,搁这儿演下马威呢?”
徐行不置可否:“饿了就去问服务员要点餐包吧。”态度就像小学班主任听见有人告状同桌偷吃辣条似的。
然后他的视线又落回电纸书上。
阿尧已经跟了他两年,但还是不大习惯他这作风,他急道:“哥……”
话还没落地,外面抽烟的人纷纷回涌:“来了来了。”
厚重的包厢大门挟着股冷风打开。
先进来的是余闲,他满脸堆笑:“哎哟,下午这雨下的!飞机在机场上面绕了七八圈才下来,叶老师紧赶慢赶就怕耽误明天开机,还好来得及!”视线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圈,没见着导演和制片,遂热情地握住了第一双向他伸过来的手:“对不起对不起,待会儿我多罚几杯。”
徐行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把电纸书熄屏,合好,在沙发角落放下。
余闲当然已经发现了他。他的双手还在别人手里,但笑容、眼睛还有脚尖所朝的方向,早不可抗地朝向了男二,就如被磁铁吸住了的指针、被太阳牵引的向日葵。
徐行早亮出了比余闲更热情、更真挚的笑容,他站了起来。
徐行一站起来,才进屋的叶风舒觉得灯光都暗了暗。
余闲一米七五,并不算矮,但被徐行衬得像条柯基似的。
此刻他俩已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不知在说什么,亲热如暌违多年的故友。然后徐行转头看向大男主,灿烂地露齿一笑。
叶风舒在车上的疑问此刻有了答案。
徐行为啥还有粉?
长这样很难没粉。
徐行鼻梁高挺、眉骨嶒棱,是颇硬的骨相,但五官秾丽得堪称女相,和极其男性化的轮廓结合在一起,非但不违和,反而有种浓墨重彩的美丽。
叶风舒一瞬间后悔了。
他会不会出艳压老子的通稿啊?
但再朝他脸往下的地方一打量,叶风舒又不担心了:徐行只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加条黑色长裤,俱非奢牌,全身没一点首饰点缀,更别提块值钱手表。
这个圈子先敬罗衣后敬人,寒酸等同邋遢,不是真大佬谁也不敢卖朴素人设。所以哪怕欠着一屁股债,208万也不能亏在打扮上。
叶风舒知道徐行穷得什么活都接,但没想到他能穷得几同裸奔。
他什么档次啊?我和他计较?
叶风舒翻了个白眼,挪开了视线。
不久,导演和制片人莅临餐厅,翘着二郎腿的叶风舒也免不了抬抬屁股。
菜品陆续上齐,大多是草原特色菜,滋味肥鲜,但叶风舒嫌油腻,没怎么下筷。余闲把千里迢迢带来的红酒醒上,借敬酒又再解释了一遍,请大家多多包涵。自然没有人会不包涵。
已近半夜,桌上杯盘狼藉,但还不到散场。就像大战后给残兵补刀,大家现在离了席,开始举着杯子捉对厮杀。
酒局至此,已是顽石推上了山顶。接下来的下山路通常会很快,因为会有人一边吐一边往下滚。
叶风舒差不多也喝醉了。
醉酒的人往往觉得自己很牛逼。叶风舒不一样,他清醒时就觉得自己很牛逼。
喝醉后他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好人,可惜俗人们并不懂他。
既然是好人,就该对别人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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