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H)(1 / 2)
浴室的水汽尚未完全散去,温旭白的手指还停留在江翎後颈的项圈印痕上。月光从卧室窗户斜斜洒入,在他们赤裸的身体上投下银白与阴影交错的纹路。
江翎抬眼望他,那双总是理性冷静的眼眸此刻氤氲着情欲退潮後的迷蒙,却又隐隐透出某种更深层的探索欲望。
「自由,但失落。」她重复着自己刚才的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旭白刚为她戴回的银色项圈,「像从一场很深的梦里醒来,身体还记得梦里的温度,但意识已经回归现实。」
温旭白的手从她後颈滑下,沿着脊椎的曲线一路抚摸到尾骨:「梦不好吗?」
「太好,」江翎转身面对他,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好到让人害怕醒来。」
她的坦诚让温旭白心头一紧。他低头吻她,这个吻温柔而绵长,不像之前游戏中带着权力暗示的吻,而是纯粹的丶平等的唇舌交缠。当他们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已有些凌乱。
「我们不需要醒来,」温旭白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们可以创造一个永续的梦,在白日与黑夜之间,在控制与屈服之间,找到那个让两人都能自由呼吸的空间。」
江翎的指尖描绘他锁骨的形状:「今天的游戏...你享受吗?真正地享受,不只是为了我而扮演?」
这个问题让温旭白沉默了片刻。他牵着她的手走到床边,两人并肩坐下,月光照亮他侧脸的轮廓。
「一开始,是为了你,」他诚实地说,声音低沉,「当你提出交换时,我想的是如何给你你想要的体验。但当我握紧牵引绳,当我看到你因我的指令而颤抖,当我感觉到你身体对我每一个触碰的回应...」
他停顿,转头看她:「那不仅仅是扮演,江翎。那是我的一部分,一个我从未允许自己完全释放的部分。掌控你,引导你,看着你为我敞开——那唤醒了某种原始的丶黑暗的丶令人恐惧又令人沉醉的东西。」
江翎的心跳加快了。她从未听过温旭白如此直白地谈论自己的阴暗面,即使是他们最亲密的时刻,他总是保持着某种心理医生的克制与观察距离。
「你害怕那个部分吗?」她问。
温旭白苦笑:「我花了十年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何在最混乱的情境中保持冷静。心理训练的第一课就是认识自己的阴暗面,然後学会与它共处而不被它掌控。但今天...」
他伸手轻触她颈间的项圈:「今天,我释放了它。而我发现,它不想被重新关回笼子里。」
江翎感到一阵战栗沿脊椎爬升。不是恐惧,而是兴奋——一种发现深渊并渴望与所爱之人一同凝视深渊的兴奋。
她跨坐到他腿上,两人赤裸的身体紧密贴合。她能感觉到他再次苏醒的欲望,粗硬的阴茎抵着她的小腹,热度透过皮肤传递。
「那就不要关回去,」她低语,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让我看看它。全部。」
温旭白的呼吸骤然粗重,双手扣住她的臀:「你知道你在要求什麽吗?」
「我知道,」江翎说,臀部缓缓磨蹭他,「我要求看见完整的你,不仅是温文尔雅的心理医生,不仅是体贴的新婚丈夫。我要那个想掌控我丶想占有我丶想在我身上留下印记的男人。」
她的话如同最後一道枷锁的钥匙。温旭白眼中闪过某种野性的光芒,那光芒让江翎既心悸又极度兴奋。
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动作不再有之前的温柔试探,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掠夺性的强势。他的膝盖分开她的腿,粗长的阴茎直接抵上她仍然湿润的入口。
「看着我,」他命令,声音低沉如雷鸣,「看着我的眼睛,当我进入你。」
江翎顺从地睁大双眼,直视那双平日温和此刻却燃烧着欲火的深褐色眼眸。温旭白腰部前挺,龟头挤开她紧致的入口,一寸一寸向内推进。
「啊...」江翎仰头喘息,手指抓紧床单。
今晚他进入的方式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没有漫长的前戏,没有小心翼翼的适应,只有坚定而缓慢的贯穿,彷佛在宣示某种所有权。当他完全埋入她体内时,两人都发出一声闷哼。
温旭白停在那里,完全静止,只有额角的汗珠和急促的呼吸显示他正用极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
「感觉到了吗?」他低语,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感觉到我有多想要你,多需要占有你?」
江岭点头,说不出话。他的阴茎在她体内脉动,粗大得让她感觉被完全填满丶撑开,几乎到了承受的边缘。但这种满胀感带来的是极致的快感而非不适。
温旭白开始抽动,起初缓慢而深长,每一次都几乎完全退出再深深撞入。这个节奏让江岭有足够的时间感受他每一寸的形状,感受龟头刮过体内敏感点的触感,感受阴茎抽出时内壁的吸吮感。
「告诉我,」他喘息着,加快了节奏,「告诉我你属於谁。」
「你...」江岭破碎地回答,「我属於你...主人...」
「大声点,」温旭白猛地一顶,撞得她惊呼出声,「我要听清楚。」
「我属於你!」江岭喊出来,声音在卧室中回荡,「我是你的,温旭白,永远是你的!」
这句话彷佛触发了某种开关。温旭白的动作变得狂野而失控,他双手握住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的冲撞下,每一次插入都用尽全力,臀肌紧绷,腹部的八块腹肌在月光下显出分明的线条。
江岭的视野开始模糊,快感如潮水般累积。她能听见肉体撞击的声音,湿润的水声,两人交杂的喘息和呻吟。温旭白的阴茎像永不停歇的活塞,在她体内进出,粗硬的柱身摩擦着每一寸敏感的内壁。
「就是这里...」她哭泣着,指甲陷入他背部的肌肉,「就是这里...求你...」
温旭白调整角度,让下一次插入直直撞上她的G点。江岭尖叫出声,身体弓起如拉紧的弓弦。他继续朝那个点猛攻,每一次都精准而用力。
「我要你高潮,」他喘息着说,汗水从他下巴滴落,落在她胸前,「现在,为我高潮。」
这个命令如同最後的催化剂。江岭感觉身体深处某个开关被扳动,强烈的高潮如海啸般席卷而来。阴道剧烈收缩,一波接一波地挤压他的阴茎,快感从子宫深处炸开,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在高潮中失声,只能张着嘴无声地尖叫,眼睛因极致的快感而翻白。温旭白在她痉挛的体内又猛冲了十几下,然後低吼着抵达顶点。江岭能清楚感觉到他在她体内射精的脉动,一股股热流注入最深处,与她自己的体液混合。
高潮的馀波持续了很久。温旭白瘫软在她身上,沉重的呼吸喷在她颈侧。两人汗水交融,心跳如鼓,在寂静的卧室中回响。
许久,温旭白才缓缓退出。精液从她腿间溢出,在床单上留下深色的痕迹。他翻身躺到她身边,手臂将她拉进怀里。
月光移动了些许,现在直接照在他们交缠的身体上。江岭的手指轻抚温旭白胸口的汗珠,感受他仍如擂鼓的心跳。
「那就是...你的另一部分?」她轻声问。
温旭白沉默了几秒才回答:「一部分。还有更黑暗的,更原始的,更...危险的。」
江岭抬头看他:「我想看。全部。」
温旭白苦笑着摇头:「你可能是唯一一个会对心理医生的阴暗面说『我想看全部』的人。」
「因为我爱你,」江岭说,声音平静而坚定,「全部的你。而且...」
她停顿,手滑到他仍半硬的阴茎上,轻轻握住:「而且我发现,我的阴暗面喜欢你的阴暗面。」
这个告白让温旭白喉头发紧。他侧身面对她,手指描绘她脸部的轮廓:「你知道吗,在我们结婚前,我做过一个梦。」
「什麽梦?」
「梦见你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被锁链束缚着,眼睛蒙着布,嘴里塞着口球。你跪在地上,全身赤裸,而我站在你面前,手里拿着鞭子。」
温旭白说得很平静,但江岭能感觉到他声音下的颤抖。
「我醒来时浑身冷汗,」他继续,「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我为那个梦兴奋,为梦中那个残忍的自己兴奋。然後我花了接下来的一周分析自己,试图找出那个梦的根源,试图用专业知识解构那份不该存在的欲望。」
江岭的手从他阴茎上移开,转而抚摸他的脸:「你找到了吗?根源?」
温旭白摇头:「没有。或者说,我找到了太多可能的根源——童年的压抑,对完美的哥哥的竞争心理,控制欲在职业中的升华与在日常生活中的压抑...但这些解释都不能消除一个事实:我就是想要那样对你。」
他闭上眼睛,彷佛说出这些话需要耗尽所有勇气:「我想要束缚你,羞辱你,掌控你。我想要看到你因我的触碰而颤抖,因我的命令而高潮。我想要在你身上留下印记,想要让你从里到外都属於我。」
当他睁开眼时,眼中是赤裸的脆弱:「而这让我想成为最糟糕的那种人。利用专业知识操控伴侣的心理,利用信任施加控制...」
江岭吻住他,打断了他的自我剖析。这个吻温柔而坚定,当她退开时,她眼中闪烁着某种他从未见过的光芒。
「你知道我今天在水疗中心高潮时在想什麽吗?」她问。
温旭白摇头。
「我在想,『这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江岭说,声音清晰而冷静,「不是被温柔地爱抚,不是被小心地对待。而是被渴望到失去控制,被需要到突破界限。被一个我完全信任的人,用我最深层的恐惧与欲望来对待。」
她的手向下滑,握住他再次完全勃起的阴茎:「温旭白,你永远不会成为操控我的那个人,因为我不是你的病人,我是你的伴侣。而这场游戏,是我们共同创造的。当我戴上项圈时,不是我被迫屈服,而是我选择信任。当你握住牵引绳时,不是我失去力量,而是我赋予你力量。」
温旭白看着她,眼中情绪翻涌。然後他突然笑了,那笑容中有释然,有理解,有某种深刻的连接感。
「你总是有能力颠覆我的所有预设,」他说,手指缠绕她的头发,「即使是关於我自己的预设。」
江岭微笑,翻身跨坐到他身上:「那麽让我们继续颠覆。今晚,我想尝试些不同的东西。」
「比如?」温旭白的手自然地扶住她的腰。
江岭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个眼罩——黑色的皮革,内衬柔软的天鹅绒。她递给他:「蒙住我的眼睛。」
温旭白接过眼罩,但没有立即动作:「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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