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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出了什么事,谢怀风恨也恨不到我头上来。是他李垣不肯换,执意要逼我交人。”他重新坐下,姿态看似放松,眼神却十分锐利,一字一顿地强调,“反正我绝对不会把谢怀风交出去。”
荧惑看着少主眼中不容动摇的坚决,知道此事已无转圜余地,便不再多言,恭敬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便出了门。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斐献玉独自坐在灯下,眼神幽深,脸色难看,李垣这一手确实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内部细作要揪,外部威胁要除,又和谢怀风刚吵了一架。哪哪都不顺心,心中不由得烦闷起来。
刚才他说得有一半都是气话,不交谢怀风是真,但是不管他家人是假,谢怀风都把他家人看得跟命根子一样,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斐献玉觉得他能恨死自己。
六亲缘深的男人太麻烦了,他心道。
要是跟他一样,没有兄弟姐妹,而且娘死了,爹活着也跟死了一样,会好办很多。
可谢怀风偏偏有个娘跟妹妹……
不如直接把李垣杀了,他心想。
虽然苗疆跟中原几乎从不往来,跟朝廷更是八竿子也打不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中原人忌惮苗疆人,而苗疆人也不爱出去,只喜欢在自己的地盘待着,所以斐献玉原本也没起杀心,但是这次不一样了,他是真的想杀了李垣,直接永绝后患。或者把最后的处决权留给谢怀风,毕竟李垣把谢怀风坑的晕头转向的,也该让谢怀风报复回来。
屋外的荧惑不知道斐献玉的想法,刚出门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守心。
守心将食指放在嘴唇上,无声地说道“求你了”。
荧惑不声不响地将偷听的守心带走了,她刚才就发现了,但是没说话,害怕斐献玉发现守心的存在。
路上的守心皱着眉头问,“少主真不管谢怀风的家人了吗?”
荧惑点点头,毕竟刚才斐献玉跟她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那谢怀风也太可怜了。”守心惋惜道。
“你不要做多余的事。”荧惑警告她。
但是守心没回话,反而问,“那他到时候岂不是变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
守心话一出,荧惑沉默了片刻才说道:“这不是我们该管的。”
接下来的几天,寨子里的气氛有些微妙。斐献玉似乎刻意避着谢怀风,不再像以前那样时时出现在他眼前,连饭都是让人送到房里,还“大发慈悲”给人把链子放长了,能够谢怀风到茅房去。
斐献玉的示好反而让谢怀风更加不安,那晚那句喜欢像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会落下。他试图从守心那里探听点斐献玉的消息,但这丫头最近也总是躲躲闪闪,问起她姐姐荧惑的去向,也只说是替少主办事去了。
真是奇怪,谢怀风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来。
而斐献玉这边,一边加紧排查身边的细作,一边与李垣周旋,焦头烂额的。可是李垣咬死了只要谢怀风,两人的谈判陷入了僵局。
更让他心烦的是,那晚谢怀风的控诉,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他罕见地对自己的技术产生了怀疑,所以这几天有空就看书学习,想找谢怀风再试试但又拉不下脸去缓和关系。
只好让人做了碗甜羹,自己亲自给谢怀风端了起来。但是来到房门外时,他却停下来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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