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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演示了一遍,可到她手中再试却怎么也不成功,我示意几遍后没有进展,急得同她说:手掌贴紧就好,不能用力按压。”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手臂,做了个搓掌的动作。
眼睛往床帐顶看去,翩飞的芙蓉花瓣,像千千万万只竹蜻蜓飞旋。
“小孩子听到后再试了一下,竹蜻蜓果然飞起来了,看着她跑跑跳跳离开,我才忽然意识到,我真的说话了。”
说到最后,她语气浸着喜悦,“若不是她不知道怎么放飞竹蜻蜓,跑来问我,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说话呢?”
赫连烬被她的情绪感染,也跟着勾唇。
这段话在他脑海中过了数遍,他问:“康复中心是何物?”
云济楚打开了话匣子一般。
“类似于太医院,但是并不只为皇室高官看诊,平民百姓只要有钱也可以入内治疗。”
赫连烬的手掌扣在她的腰肢上,下巴抵着云济楚的发顶,“阿楚受过伤,是因为乘车吗?”
云济楚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这段时光。
上大学时有人问起过她的初中高中生活,她一笔带过,大伯给她打电话时提起那段治病时光,她也总是逃避面对。
可现在,她觉得没什么。
那段时光安静又孤独,夜里坠落在窗台的泪水、白日在心里默数到一千三百七十二片的落叶......
那段时间她真切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流逝不是什么坏事,流逝让她感受到了存在。
云济楚语气轻松,“是啊,乘车,其实我没有受很大的伤,但是受了惊吓,有一段时间不会说话。”
赫连烬握住她左手臂抬起,轻薄寝衣顺着她纤细的手臂滑落,露出一道疤。
“肯定很痛。”赫连烬的手掌覆在上面。
“不会说话,肯定很痛苦。”赫连烬抱住她,“我的阿楚,受苦了。”
云济楚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话。
赫连烬的怀抱,像小时候偷偷在房间里过家家,堆叠起来的被子小窝一样,温暖有安全感。
她能在被子小窝里藏一整天,直到晚上妈妈笑着找她:我们小楚躲到哪里去啦?要是被妈妈找出来,要多吃一大口饭哦。
“赫连烬......”云济楚蜷在他怀里,又使劲拱了拱。
“其实痛不痛的我早就忘了,但我总会想起来妈妈做的煎蛋,撒了芝麻,很好吃。”
赫连烬轻轻拍她的后背。
这些话,这九年,他从未听过,阿楚曾对月哭泣,也曾感怀落寞,但从未与他说起缘由。
终究是他做夫君不够尽责,竟然这么晚才知晓这些。
这枚玉佩,或许不是弥天大祸。
它是横亘在他与阿楚之间的天堑,却也是连接他与阿楚的浩瀚银河。
“不过,这些早就过去啦。”云济楚就消沉了一小会。
如果妈妈见了赫连烬,定会赞一声俊俏小伙子。
想到这,云济楚忍不住要笑。
赫连烬见她笑,也跟着勾唇,“竹蜻蜓是何物?我只见过蜻蜓,却不曾见竹子做的蜻蜓。”
云济楚用手指比量着,“这里很长,然后折过来,然后手这样拿着,用力一搓就能飞起来了。”
“算了,说不明白的,等改日我做给你看,我们带着阿环阿念一起玩。”
又听‘我们’二字,赫连烬点头。
“那煎蛋呢?我没见过膳院厨娘做菜,平日里总吃蒸蛋羹等菜,煎蛋如何做?”
“你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帝,自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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