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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逛自己的画展。
不远处有几位雅士,腰襕上绣着傲雪寒梅,又零散立着几名布衣,粗布鞋头沾着泥水。
一方世界若只论穿着,似乎隔着天堑。
可他们在看同样的画作。
雅士引经据典,“芭蕉夜雨,可见做此画时心境寥寥。”
布衣直来直往:“早说了来看看!长长见识!你瞧,这芭蕉叶画得真真的,连焦黄的边边都画得清楚,我瞧着不一般!”
云济楚抿着笑,心境寥寥不假,那夜赫连烬负气离开,她百思不得其解,更不懂该如何同他重归于好,只呆呆送了一碗姜汤去。
听说那碗姜汤凉透了赫连烬才回偏殿,一口气全喝了又来寻她。
芭蕉叶画得细致更不假,她是细节怪,作画向来斤斤计较,不许任何地方有错漏,那点焦黄的边沿,是雨中芭蕉最亮眼之处。
雅俗共赏,本就是艺术的诠释。
她回身,久久看着赫连烬,“谢谢。”
像这些画一样,没有被束之高阁,没有被忽略轻看,而是被高高悬起,既有小心翼翼的保护,又有大大方方的展示。
云济楚莫名眼角有点湿润,赫连烬这个人,怎么这么会啊......
像精通读心术似的,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要什么。
眼前的人快哭出来了,赫连烬拉着她的手往单独留出来的雅间走去。
原来这就是阿楚喜欢的,她希望自己被看到,也希望自己发光,哪怕只照亮一隅。
尽管实现她的喜欢,十分艰难。
这些画本是他私家珍藏,阿楚的每一笔,他都希望独属于他。
这些画被收入凤鸾宫,他夜夜挑灯看过,熟知每一处细节,若是可以,他会永远私藏下去,等到冥冥归去那一日,也要这些画作伴。
那日秦宵走后,他去凤鸾宫坐了许久。
他不能忍受来来往往这些人打量阿楚画作的目光,就像是穿透画作觊觎阿楚一样。
这些人该死,蝼蚁怎配得见阿楚笔墨?
蜉蝣窃取私藏已是违逆天道,遑论公开展出,叫蝼蚁品鉴。
潮涌怒意阵阵席卷,赫连烬尽量叫自己不去看来来往往之人。
不论雅士布衣,每个人都散发着腥臭,目光愚钝贪婪,这些污秽之物,定会脏了阿楚画作。
就算是隐约气味,不论淡淡香还是油脂皮屑的臭味,都像绵绵针牵线穿入阿楚的那些画里。
赫连烬加快脚步,走入雅间,这才觉自己轰鸣的大脑得到片刻安宁。
那日光是坐在凤鸾宫想想,都难以克制怒意,如今亲眼看见,赫连烬觉得自己的忍耐几乎要到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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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微服,不曾佩剑。
赫连烬袖下收紧拳,直到被中指上的银戒指硌得生疼才缓缓松开。
再看阿楚,见她唇角笑意盈盈,看着他的目光充满爱怜,她真如秦宵所说,非常满意这场画展。
心头郁气稍稍散去。
“赫连烬,谢谢你。”云济楚抱住他的手臂,“我太喜欢了!”
“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场属于自己的画展!”
“你背着我准备这些,我竟然一点没察觉,太惊喜了。”
“你都不知道,方才马车停下,我都不敢走下来。”
“又期待接下来要看到的东西,又害怕......哎呀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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