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只要示好,必有所图(1 / 2)
第593章 ,只要示好,必有所图
听到提起魏晓竹。
李恒目光投射到周诗禾头顶上,好想来句国骂,娘希匹的!这些女人咋就一个个贼精明呢?
确认被篮球砸中的地方没有红肿,他回答道:「魏晓竹和戴清经常早上和我一起晨跑锻炼,不过晓竹同志每天雷打不动只跑8圈,然后就坐在这里等我们。」
他的回答避重就轻,没有否认,也说出了事实,但听在周诗禾耳里总感觉缺了点什麽?
好在她深谱朋友相处之道,不会对人家私事寻根究底。
周诗禾古怪地瞧他眼,随后原地坐下,温婉说:「你继续去打球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呆会。」
「矣,成。」
李恒应一声,捡起地上的篮球再次回到了球场。
他的体力很好,连着打半个小时都不带累的。其中最高光时刻,莫过于一连投中6个三分球。
他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感觉今天状态爆炸好。
投中第6个三分球时,李恒隔空分享愉悦心情,「怎麽样?水平不错吧?」
周诗禾全程都在看他打球,见他这麽瑟,也是浅浅笑了一下,没在言语上做任何回应。
后面来了一对夫妻老师,男人是物理专业的教授,女人是体育老师,他们和李恒是球场上的老熟人了。三人一起互相耍了会。
天快要黑了时,李恒满头大汗地抱着篮球走过来,道:「诗禾同志,让你久等了,我们回家吧。」
周诗禾说好,站起身跟着往回路走。
路上,她问:「你什麽时候开始接触篮球的?」
李恒想了好久,才把久远的模糊记忆弄清晰,「大概是小学3年级样子,对,应该就是3年级。」
周诗禾小小惊讶:「你们学校那时候就有篮球?
她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他来自贫困地区的偏远山村,那年代饭都吃不饱,一般哪还会管其他东西哦。
李恒回忆道:「有,也不知道我们班主任从哪里弄来一个篮球和一个排球,他还在操场一颗大树上挂一个简易自制篮筐,那里就成了我们所有下课时间的消遣地。」
周诗禾评价说:「有个这样的班主任,真是一种幸运。」
李恒感怀道:「是啊,从小到大在我所有的男老师当中,他给我的印象最是深刻。只是可惜了周诗禾疑惑地看向他。
见她想听,李恒也没瞒着:「我那老师姓黄,28岁就生病过了。他妻子比较漂亮,后面为了养活两人的孩子,找了一个外乡男人入赘。那外乡男人是贵州的,是一个手艺很不错的石匠,有人喊打工时就出工,闲时就靠卖豆腐挣些钱。」
周诗禾问:「两人有孩子吗?」
李恒问:「你说贵州男人?」
周诗禾轻嗯一声。
李恒点点头:「有,生了一个女儿。不过人家对我老师的两个孩子也十分不错,在村里的口碑非常好。」
一路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巷子尽头。
两人忽地停下脚步,面面相一阵后,默契地走向26号小楼。
这回不用他再次发出入住邀请,经过眼神确认,周姑娘自发跟在了他身后,进屋。
换鞋,关门,一口气上到二楼。
打篮球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湿透了,李恒什麽也不顾,找出换洗衣服就进了淋浴间。
周诗禾则坐在沙发上,先是找了会电视台,结果没找到想看的节目,等天气预报播放完就把电视给关了,随后安静地翻起了书本。
大约20来分钟,李恒出现在外面阳台上,晾晒衣服。
视线在他身上不经意打个转,稍后周诗禾放下书本,找出衣服进了淋浴间。晚餐她做了饭菜,
就算中午洗过澡了,晚上还是得洗一个,要不然总会感觉不舒服。
晚上7点过,李恒出现在书房,开始看书写作,精修《尘埃落定》第26章。
40分钟后,周诗禾试探性把书房门推开一条缝,尔后探半个头进来,质朴纯净的黑白就那样注视着他。
李恒似有所感,头也不回地道:「别着了,心痒难耐就进来吧,反正已经被你打扰了。」
门外的周诗禾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但最后还是没经得起新书诱惑,再次把门推开几分,侧身走了进来。
待她关上房门,李恒讲:「你随意找书看,我还没修改完。」
说完,他就不再理会她,手执钢笔专心致志埋头逐字逐句推敲修改。
周诗禾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他,一时间没有任何动作。
此时她的心绪是复杂的,不知道该不该进这个书房门?
不知道该不该和他单独相处?
毕竟昨晚的「越红线」的事情历历在目,可她人生两大爱好「看书和音乐」恰巧全是这男人擅长的。他笔下的文字对她来说,犹如慢性毒药,很难戒掉。
有时候她在叹气暗想:这男人是不是老天派下来考验自己的?
因为他完全是自己的克星啊,把她的喜好克制地死死的。
内心挣扎了许久许久,最后周诗禾还是轻手轻脚挪动了位置,坐在了长椅上。
她没有按他的说法找书看,而是目光透过窗户,对着外面的广家星空发。
书房静悄悄的,两人谁也没有去打扰对方,直到8点50左右,李恒一声长吁打破了寂静。
回过神,周诗禾把窗外的视线收回来,转到他身上。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修改稿子,李恒有些累,伸个懒腰问:「书也不看,你就这样干坐了一个多小时?」
周诗禾轻轻眨了下眼,视线下移,落到了书桌稿子上。
李恒无语,当即把改完的稿子递给她,晞嘘道:「拿去拿去!真是的,我这麽大一帅哥,竟然还没几张纸有吸引力唉。」
周诗禾巧笑一下,接过稿子,低头认真读了起来。
或许只有一章的缘故,她很珍惜,阅读地很慢,几乎是一字一字品味。
可能是封闭空间作票,也可能是她今天打扮太过符合某男人的审美,女人在昏黄电灯光映照下有一种格外的魅力。
眼着近在哭尺的她,也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李恒身上蔓延。
随着时间推移,他这种情绪愈发的强盛,甚至在血液里滋生出一股冲动,想要亲近她的冲动!
此刻,这种冲动突然冒出了头,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在骨子里横冲直撞丶愈演愈烈。
除了宋妤,前世今生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麽渴望过,渴望去得到一个女人。
某一刻,忍着忍着,越忍越刺激的他心血来潮地猛然伸出双手,想要去楼她,
不过,双手才伸出10cm左右,李恒瞬间惊醒了,脊背冒出寒气的同时,强行把探出的双手硬生生收了回去。
自己在干什麽?
李恒暗暗惊心,感受到在身体中乱窜的那股邪气,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在视线中把她屏蔽。
如此,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李恒忽然睁开了眼睛,嗖地一声站了起来。
周诗禾沉浸在书中世界,一直在低头静心看稿子。要不是她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快把纸页捏变形了,要不是柔弱的身子骨随着他这起身一站而微微颤抖了下,还真难以发现任何端倪。
此时此刻,她很紧张。
她眼睛盯着白纸上的字迹,视线都快模糊了。
她神经紧绷,生怕他会失控。
好在..!
好在下一秒,那个站起身的男人走了,转身走出了书房。
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远,周诗禾骤然松了一口气,接着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悄然放开纸页,徐徐拾起了头。
她抬头望向书桌前的那张空椅子,心头一片茫然。
该怎麽办?
好像故事又回到了起点。
她能明明白白感受到,李恒对自己的感情与日俱增,且增幅超乎她的想像,达到了快要失去约束的程度。
他刚才伸出的那双手,她其实在眼角馀光里看到了。
只是她不敢伸张,害怕任何一丝举动都会进一步刺激到他。
自己和他挑明吗?
还是远离他?
还是像昨晚一样,对此保持沉默,等过了大学再说?
三选一,一种焦虑才平息,另一种焦虑又涌上心头。
没认识他前,她从来没有这麽愁过。
认识他后,她尝到了愁滋味,日复一日。
离开26号小楼。
李恒先是在巷子中央做了200个伏地挺身,随后又在青石板上来回奔跑,以求快速散掉多馀的精力。
如若不是担心周诗禾的个人安全,他现在恨不得飞出庐山村,飞到黄昭仪身边去,抱着那个高挑风韵的女人狠狠宠溺一夜。
大年初四的庐山村几乎没什麽人,只有巷子尽头26号小楼的书房有灯光透出。
李恒一边跑步,一边注意点灯光,他在暗想:刚才自己的冒失举动,她发现了吗?
或许以周姑娘的敏锐和精明,应该早就发现了,只是怕彼此尴尬,而选择伴装不知情。
或许,她完全陷入书中世界去了,没有注意到自己,他侥幸地想。
但不管怎麽样?
此时书房的灯依旧亮着,代表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大约过去一个小时左右,书房灯忽地熄灭,整个巷子完全被黑暗笼罩。
奔跑中的李恒突兀停住脚,靠墙站在巷子里,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向26号小楼院门。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半个小时她还没从大门出现,李恒悬着的心终是落了一半。
又等了会,李恒看下表,10:23
时间说早也早,说晚也晚。
李恒思索片刻,还是进了屋。
放缓脚步上到二楼,漆黑一片,客厅没灯,书房没灯,洗漱间没灯,麦穗的房间也没灯。
不过麦穗的房间此刻门是关着的。
李恒在楼道口停留了半分钟左右,最后去了淋浴间,洗今天的第2个澡。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任何停留,回了自己房间,pia地躺到床上,试图让自己入睡。
可人麽,往往有时候喜欢和自己拧巴,喜欢和自己对着干,越想睡却越睡不着,精神越发地好。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钟头,眼看着床板都要快被刺穿了,他无力地哀豪一声:
他娘的小副总又想女人了哎!
要不去隔壁吧?乾脆来个趁热打铁!她这都不走,也许心里装着你咧,你丫的就是一色鬼,越漂亮的越喜欢,气质越好的越没抵抗力,没必要装圣人,拿下就是胜利,冲冲冲!
忽地,一个魔鬼念头在脑海中钻了出来,一个劲唆使他做坏事。
不行不行!人家周诗禾不走,完全是在给你留情面,你要是就这样过去亵渎人家,算什麽本事?算什麽英雄好汉?另一个念头努力劝善。
得了吧!你敢说你没爱上周诗禾?你要是敢这样说,老子把长江黄河的水倒着喝乾。上吧!没什麽大不了的,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一个疤,这样倾国倾城的女人世间少有,难道还能留给别人?这不符合咱们行事风格魔鬼念头继续怂患。
你给我闭嘴!爱上这样的女人不可耻!日日近距离相处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忍住不动心?再说了,你这样冲过去,确定是真的爱她?不是精虫上脑?劝善念头死死拽着他,不让他犯错。
脑海中有两个念头在火拼,在进行激烈地天人交战。
一个主善,一个主恶,实力半斤八两,闹得不行。
后来李恒厌烦了,索性坐了起来,穿衣穿鞋去了书房。他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希望借看书压制蠢蠢欲动的念头。
一开始他还老是开小差,老是胡思乱想,
可3个小时后,还别说,皇天不负苦心人,他渐渐忘了女人,忘了其他事情,满脑子都是写作灵感。
趁着这份功夫,他没敢耽误,立即铺开本子,拧开钢笔帽,笔尖在白纸上地写:第27章,
卓玛。
这天晚上,管家的殷勤使我生气。他又派人到外面去找姑娘。是半夜时分了吧,我好不容易把茸贡家姑娘的面容从眼前赶走,浅浅入睡,却被一阵疾驰的马蹄惊醒了。
索朗责令和小尔依都还站在我窗前,我真恨得咬牙彻齿,对小尔依说:「去,把那个骑马的人杀了,把那匹马的四只腿给我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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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状态好,表达欲强烈,李恒从深夜凌晨到次日清早一直在笔耕不辍地写作,要不是门外忽地响起敲门声,他还能写。
「咚咚咚!」
「咚咚咚!」
第一声敲门,他好似没听到一样。
当第二声敲门响起时,他侧头喊:「门没反锁,进来。」
书房门闻声开了一条缝,露出周诗禾半张脸,她温婉说:「李恒,快洗漱一下,我们要出发了。」
李恒错,立即抬起左手腕瞧瞧手表。
得,不瞧还好!
一瞧把他吓了一大跳,7:52
不是说好8点走的麽,就差几分钟了,难怪周姑娘会冒着打断他的写作思路喊他,
李恒像疾风一样站起来,边走边问:「你老师派来接我们的人来了?」
周诗禾轻声说:「来了,我老师也来了,他们在楼下等。」
李恒没时间多想,直接和她说:「帮我收拾一下书桌,把没写完的稿子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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