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端倪(2 / 2)
「放心,你也小心,走了。」吴斤两说完直接遁地而去。
师春则迅速将地砖恢复原样户体不可能一直嵌在地坑壁上,最终还是一个收户。
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交易,在一阵暗流涌动的轰轰烈烈后,以近乎败兴的方式结束了。
暗沉沉的旷野上,背对收户场景的丽向虹站在起伏的草叶上,她那长长的头发在长长的随风飘扬,目眺远方的她并不认为这场突变以垮塌的方式结束了,也许有人已经达到了其目的,警如那个送子母符的人站在城头看着天际一点点最后光影的内廷提辖娄秀,手上把玩着一只子母符,嘴里嘀咕喃喃,「居然能掌握丽向虹私底下的秘密动作,你到底是什麽人?」
这只子母符的主人说过东闻殊知道黄盈盈的下落,范无折又说是东闻殊驱使他去交易的,那东闻殊跟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不管有没有,他现在都不打算再追究了,这件事情到此就算是结束了,他已经牺牲梅幽撇清了关系,就不想再有牵连,
破渊是跟丽向虹一起回城的,一到城内山上,便有女侍将范无折带了过来做交代。
范无折被动刑了,而且是动了大刑。
因为范无折的嘴很硬,死活不肯招,当初若不是被梅幽设计抓到了把柄,他也不会轻易答应梅幽坑自己亲人。
他现在更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在坑自家亲人,故而咬紧了牙关硬扛。
然这边不会跟他客气,因为糊弄不过去的,你从城门骑走了细麟驹,途中还扔了东西做交易,事实俱在,你说你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可能让人罢手?当即把他往死里折磨。
又有几人能扛住极刑?死去活来了好几回,四肢上的皮肉都被剥了,最终还是没能扛住,招了。
事起邀月城,也是范无折的家那边,他一时失控玷污了一名城卫的家卷,紧张之下将其给杀了灭口,事后隐约意识到是被人下药了,但从他干出灭口的事后,便回不了头了。
等到大致城梅幽这边跨地域抓到他审问,以为他保密为由做了场交易后,他已经怀疑到了幕后黑手就是梅幽。
他娶东良玉的原因,就是为了进入朝月馆帮忙,好在税务上做手脚,好让梅幽抓到朝月馆的把柄,届时东闻殊想不让出祖宅都不行,要麽保人,要麽人丶宅两失,还能怎麽选?
那只操控范无折去东城门骑马去交易的子母符,女侍也奉到了丽向虹跟前表明,在梅幽身上并未找到跟范无折联系的子母符。
按理说,这不太可能,他们是突击抓捕梅幽的,梅幽事先不知情,没时间藏匿证据,
而根据范无折的供词,在此期间他与梅幽还传讯联系过,另一只子母符应该就在梅幽身上才对。
但确实没找到。
于是这边用『子母法盘」对范无折身上的子母符进行了核对,但并未找到另一半子母符的下落,这要麽是被破坏了,要麽就是被人带离了聚窟州。
旁听的破渊对具体经过并不清楚,因为两个心腹手下的事,他对此事高度关注,盘问起了事件详情。
搞清来龙去脉后,他打量了一下惨不忍睹的范无折,道:「你们说梅幽不太可能有机会销毁证据,另一半子母符又没在梅幽身上找到,这当中肯定有哪里出了问题。总体来说,无非就三个可能,要麽是这家伙说谎了,要麽是有人提前走漏了抓捕梅幽的风声,令你们所谓的没机会销毁证据的说法不成立,要麽事发时压根就不在梅幽身上。」
丽向虹瞅着躺地上的范无折道:「他连那腌事都招了,应该没必要在这事上说谎。
真若有人提前走漏了抓捕风声,梅幽当知毁灭子母符压根没用,他要做的应该是赶快逃命.」
这麽一说,也就只剩下了第三个可能,她猛然一,似想到了什麽,步到了范无折跟前,居高临下问道:「你跟梅幽之间子母符的联系,有暗号吗?」
范无折翻着无力的眼白,虚弱道:「有。」
丽向虹道:「事发时,你跟梅幽联系时,有对不上暗号的情况吗?」
范无折虚弱喃喃道:「没有。」忽又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睛用力瞪大了几分。
旁人皆看出了异常,丽向虹再问:「到底有还是没有?」
范无折气喘的有些厉害,「事发前有一次,有一次,他忘了给暗号———」很费力地把当时暗号沟通不及时反被梅幽给骂了趟的经过讲了下。
破渊忽直接要来了取证的子母符,亲自蹲在了范无折跟前,问:「梅幽给你子母符前,你有过子母符吗?」
范无折:「没有。」
于是破渊亮出子母符侧面的标号给他看,「我第一次拿到子母符时,曾仔细查看过很久,想必你也是吧?你仔细看一下,这是梅幽给你的那只子母符吗?」
范无折用力凝聚目光细看,看清标号后,立马又瞪大了眼,急喘气,明显激动了起来,「不是,不是,这不是我那只—」」
破渊懒得多问,立马起身,亮出子母符,质问拿来子母符的侍女,「你确定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那只?」
那女侍忙道:「大人,确定的,审问时不止我一人,公开取证的,一路送过来,大家眼睛都看着的,不会有错。」
众人立马明白了,有人把范无折身上的子母符给掉包了,看范无折突然气喘嘘嘘的样子,显然他自己也明白了过来。
丽向虹面容浮现扭曲神色,紧盯了破渊手上子母符一阵后,又盯向了范无折,冷冷道:「身上就一只子母符,这都能没发现有问题,东闻殊愿把女儿嫁给你,还真是一片真心喂了鬼!」
破渊将子母符扔回给了女侍,淡漠道:「也不怪他,除特别定制的子母符,否则外表基本都一样,他做贼心虚,不敢让身边人发现他身上有子母符,不会老是掏出来细看,要发现也只会是无意中发现。掉包的那人,胆大心细敢为,定是个经常做坏事的老手,否则不敢这样玩,换你我都会顾虑太多,不敢用这麽糙的手法。」
说罢又警向了地上的范无折,「现在要做的是,找到那个掉包的人。这东西你应该不敢离身,东西就在你身上,要掉包就肯定要触碰到你,你不会连什麽时候被掉包的可能性都想不到吧?」
提示到了这个地步,范无折立马想到了点什麽,喉咙里有痰似的咕噜道:「之前见过梅幽后,没人碰我,就今早起来,脑袋有点沉,还奇怪昨晚睡的过沉了,若有问题,就在昨晚—」
说罢大喘气。
不用多说,大家都听懂了什麽意思,破渊和丽向虹相视一眼。
正这时,有人匆匆来报,「城主,朝月馆的馆主东闻殊来了,说要见您。」
破渊道:「来的还真巧,能来见你,你跟那馆主很熟?」
丽向虹:「他祖上做过妖后的老师,朝月馆藏书多,有时候会悄悄去翻一翻,算是老朋友了。」
「既然不是第一回,那就再去翻翻书又何妨,查不出眉目,整个书馆的人便都有嫌疑,全部扣下!」破渊的语气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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