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草原女人的务实(2 / 2)
公平公正地说,赵佶的这份动机本无可指摘,燕云十六州作为中原王朝的北方屏障,是汉人心中横跨百年的执念,更是大宋国防的咽喉之地,举全国之力去争夺,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份魄力也绝非庸碌之君所能拥有,甚至在当时一度点燃了朝野上下的复国热望。
可偏偏,赵佶在收复燕云的关键一战中惨败,原本的宏图伟愿瞬间化为泡影。
随后,战败的恶果如洪水般席卷而来,朝野上下的指责与恐慌压垮了赵佶的统治根基,大臣们纷纷逼宫,迫使赵佶禅位于太子赵桓,昔日的帝王尊严在败绩面前荡然无存。
更惨烈的是,这场战败彻底暴露了大宋的虚实,让崛起的金国看清了其外强中乾的本质,随即挥师南下,酿成了千古惨剧—一靖康之耻。
赵佶本人被掳至金国,昔日九五之尊沦为阶下囚,在异国他乡受尽屈辱,直至身死都未能踏回大宋故土,那份收复失地的壮志,最终只落得国破家亡丶身死异乡的悲凉结局。
同样是承载举国期盼的北伐,同样是关乎王朝命脉的关键之战,同样是作为最高统治者押上全部威望与国力的豪赌—赵佶曾有的魄力与动机,他皆有;赵佶所面临的风险与压力,他更甚。
一旦赵俣在灭金收东北的决战中重蹈覆辙,赵佶的结局很可能便是他的下场。
赵佶的前车之鉴,让赵误对战败的后果有着最清醒的认知,也让决战前的每一分压力,都重得足以碾碎一切。
这份风险之重,足以压垮任何一个凡人,也让决战前的每一个日夜,都成了对赵俣意志与担当的极致考验。
好在,赵俣顶住了一切,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昨晚,赵俣将自己这段时间的压力全都释放给了库尔阔她们这些草原女人。
她们人多,身体也都比较好。
所以,哪怕她们承受了赵俣的剧烈冲击,也没有像其她女人那样,第二天下不了床。
相反,由于赵误昨夜强壮至极的表现,她们对自己新的命运更容易接受一些。
对库尔阔她们这些草原上的女人而言,所谓的贞洁与归属,从来都排在活下去之后。
草原上的法则向来直白—一牛羊归强者所有,女人亦是如此。抢亲不是耻辱,而是弱肉强食的常态,被更强的男人夺走,本就是命运的另一种延续。
就像历史上的孛儿帖被蔑儿乞人掳走,数月后才被铁木真夺回,彼时她腹中已孕育着不属于铁木真的骨肉,可铁木真没有弃她,反而将她依旧立为大妃,那个孩子术赤,也被纳入黄金家族,享有皇子的尊荣。
没人觉得这有何不妥,草原女子从出生起就懂,她们的归属从来不是自己选的,而是跟着胜利者走的。被抢不是污点,能被强者留在身边丶护住性命与族人,才是本事。
库尔阔她们也是如此,昨日还是合不勒的可敦丶一众草原部落头领的妻妾或是女儿的这些草原女子亦是如此。
赵误的强大是实打实的—一他能击败金国,能让草原各部俯首,能给她们安稳的容身之所,这就够了。
她们不会纠结于从一而终的桎梏,也不会为命运的转折哀怨。
对她们来说,跟随赵误,不是屈辱,而是抓住了生存的最优解。
就像孛儿帖即便经历过掳掠与怀了别的男人的儿子的波折,依旧能以正妻之位辅佐铁木真统一草原,成为草原上最尊贵的女人,她们也明白,眼前的男人能给她们的,远比固守所谓的名节要多得多。
昨夜赵俣的强悍,更是让她们知道了,赵误不仅势力强大,身体同样强大。
这样的赵俣,肯定能护佑她们更多时间,让她们短时间内不用再经历奔波丶
劳累丶饥饿之苦。
这对她们来说,可是一大幸事。
这种源于草原血脉的生存智慧,让她们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没有矫情的抗拒,没有无谓的悲戚。
早上,赵俣起床以后,她们跟着迅速起床,同一旁伺候的女官和宫女一块伺候赵俣,用顺从与敬畏对待这位新的主人,就像千百年来草原女子所做的那样:
把自己交给强者,换一个活下去的资格,换一份安稳的未来。
这些草原女子的润腻与爽朗,帮赵俣排遣了所有压力之后,赵俣开始正视自己取得的这场至关重要的大胜,以及收获胜利的果实,最好能扩大胜果。
这个时候,赵误就需要有超越这个时代眼光的张纯帮自己谋划了。
老夫老妻的,赵俣和张纯也没矫情,主要是,这些后续的谋划,大多都是阳谋,也不用保密,所以,在这些女官丶宫女丶昨夜侍寝的蒙古女人伺候赵俣洗漱时,赵误和张纯就开始商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像是,在黑龙江的四大煤城探寻煤矿,在大庆探寻石油。
像是,对金国残部和这次参与宋金决战的草原游牧民族实施围剿的同时,还要对他们实施严酷的经济战,断绝他们的一切补给,让这个寒冬来消灭他们的大量有生力量。
像是,大宋这边要加速从后方送来过冬的棉被丶棉衣丶帐篷丶麻晓娇发明的炉子加蜂窝煤等等取暖设施。
像是,在东北地区以「高薪」招募本地的民众去南方当民夫,减少东北这里赈济灾民的压力,还有,赈济东北这里的灾民,也必须要以工代赈,冬季不能搞基础建设,就上山去伐木,收集柴火,总之,不能养闲懒人员。
还有,在草原上大量增加黄教的建设,用宗教来消灭胡患。
等等————
让赵俣和张纯意外的是,在他们说到如何治理草原时,比如在哪里建黄庙时,库尔阔她们这些蒙古女人竟然会主动帮忙出主意,一点都没意识到,她们的行为其实是蒙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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