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加封诰命,皇子封号(1 / 2)
第195章 加封诰命,皇子封号
直到洪武十一年。六月初,淮南路丶京东路丶江南西路等地开始陆续降雨。
因兴修水利,提早下令屯粮。
此次旱情并未出现百姓啜糟糠,流民涌入京城等惨状,王安石的得意门生郑侠也并未献上那幅着名的《流民图》。
临近年关,降雨逐渐增多,编入河工营的百姓陆续领着银子粮种归向,预备着来年春季的耕种。
各地州府也已开始推行以蝗卵换粮米一事,一旦等其羽化为成虫,再治理起来就是难上加难。
荣昌伯府,后院花厅内,暖意融融,芳香萦绕。
女使小厮们面带笑意,步伐轻快的奉茶添点,盛维和李氏不久前已返回京城。
如今宥阳盛氏一族的祖祠朱门焕彩,青砖黛瓦,飞檐翘角间尽显世家气派,连带着祖宅盛维也遣人重新修缮了一番。
今日,盛紘特意携王若弗登门叙话。
只见他身着暗紫色常服,抬手轻轻捋着胡须,笑呵呵道:「此行维大哥和嫂嫂实在辛苦至极,操办着族中一应事宜,小弟实在是感激不尽。」
「紘老弟这话说的太过见外了,咱们是一脉相承的骨肉至亲。」
「我在家中闲着也是闲着,能为祖宗基业尽份力,本就是分内之事,谈何辛苦。」盛维面带笑意。
此番他和盛长松领头捐献钱粮,设棚施粥,属实让盛氏一族在宥阳一带的名声大燥。
加之盛及时来书信提点,并未出现什麽差错,宥阳县令及江宁知府等周边一众官员亲自设宴款待。
盛紘听到此话,脸上笑意更深,端起茶盏浅浅呷了一口后,继而轻声道:「三房那边可有暗中使坏?」
「唉!」盛维轻叹一声。
「好在紘老弟没去宥阳,否则看到他们那副嘴脸,还不知要被气成什麽模样。」
「几次三番的来搅局,想要插手祖祠帐目,四处煽风点火说我独断专行,不顾兄族情谊,铁石心肠。」
「我和松儿刚筹备施粥时,就乡邻间嚼舌根,说我们是作秀博名。」
「后来见百姓官府称颂,又想凑上来分一杯羹,要借着盛氏的名头收捐敛财。」
「好在我发现的及时,没让他们坏事,现下想想我都直冒冷汗。」
「说起来,绉三弟真是越来越不像个样子,做点事情来半点体面也不顾,活脱脱和三叔当年一个德行。」
盛紘抬眼看着他,忍不住扶额苦笑,「松哥儿在宥阳既要兼顾生意,又要应付他们,实在辛苦。」
「也是没办法的事,终究是一脉相承的堂兄弟,也不好直接和他们划分界限。」
「只能多多提防,不让他们打着咱们两家的名号在外头招摇撞骗,惹是生非。」盛维说罢,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维大哥说的是。」盛连连点头。
屏风后头,王若弗正笑眯眯的和李氏说话。
今日品兰也在,只见她气色红润,眉眼舒展,身穿杏黄锦缎长袄,赤金点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她已为郑家诞下一女,身段较之往日更见丰润雍容。
郑骁已经是当朝靖远伯,品兰的身份自然跟着水涨船高,举手投足间和如兰比起来,也更显沉稳端方。
看向品兰时,王若弗眼下不由闪过一抹羡慕。
想当初,品兰就是个乡下野丫头,整日摸鱼打猎,半点女儿家的模样都没有。
每逢年节一见到自己连话都不会说了,怯生生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没想到竟嫁的这般好,可怜她的如儿,是长房和二房六位姑娘唯中一一个实打实低嫁的。
郑家世代积攒的底蕴和声望,就是盛家也难以相提并论,更别提郑家上下的女眷何等的好脾气,待人有礼。
思及此,王若弗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
待众人用完午膳,闲谈一番后,日影西斜,已经将近申时。
盛紘正欲告辞,却见府上管家喘着粗气,一路小跑过来道:「主君,宫里传旨的内侍来了!」
「什麽?!」盛维面露惊讶,扭头看盛紘一眼,不敢耽搁,忙整肃衣衫前往正堂接旨。
正堂内,为首的绯衣内侍手持诏书,面带笑意,开口道:「荣昌伯在宥阳的义举,官家得知后龙心大悦。」
「都是臣应尽之事,臣不敢邀功。」盛维恭谨应声。
内侍笑而不语,片刻后,朗声道:「荣昌伯盛氏,忠厚传家,资产丰饶。
近因地方大旱,灾民困苦,尔能体恤民情,慷慨捐输米粮,赈济灾民,此等义举,实堪嘉尚。
咨尔妻李氏贤良淑德,勤俭持家,内辅夫君以成善举,上育淑妃效力宫闱,今赐封为四品浩命夫人,以示褒奖另赐御书「义安乡梓」匾额一方,悬挂门庭,以彰善行。
望尔等永葆此心,造福乡里。
钦哉!」
盛维面露惊讶,抬眸看内侍一眼后,和李氏齐齐行礼道谢。
内侍宣读完诏书,寒暄几句后便回宫复命。
盛笑道:「恭喜维大哥,大嫂嫂,这幅匾额寓意非凡,可流传于世,光宗耀祖啊!」
盛维抚摸着泛着盈润光泽的诏书,心中感慨不已,只觉那几千两银子花的实在是值!
几日后,齐国公府。
齐衡外任江南多年,政绩虽不算出众,但处事公允,不偏不倚,现已调任至礼部,任从四品侍郎一职。
申和珍如愿再次有孕,平宁郡主以担心她太过操劳为由,将玉姐儿要来自己身边养着。
正值平宁郡主生辰,齐家众人都清楚,眼下旱情尚未完全度过。
若是大操大办,难免会落人口实,况且齐衡新调任礼部,正是需要谨言慎行,积攒口碑之际。
因此,齐国公特意花费重金,请樊楼的厨子登门做了一顿晚饭,一家子关起门来悄悄庆祝。
「母亲委屈了,待明年生辰,儿子定亲自操办,让母亲好好热闹一番。」
齐衡一身月白色常服,站起身拱手一礼。
母子连心,他清楚平宁郡主是什麽性格,最是讲究体面派头,生辰从来没有简办过。
平宁郡主淡淡一笑。
「说什麽委屈,只要你仕途顺遂,振兴门楣,那些虚浮排场根本不重要,都是做给旁人看的。」
「前几日我听镇国公夫人提起,此次大旱情形远比外传的凶险。」
「若非官家早有预判,提前几道政令发布,只怕要民不聊生,流民四起,指不定还会有更大的乱象出现。」
齐衡点了点头,「不错,当今圣上是位仁明之君,身为臣子,儿子属实佩服至极。」
端坐在一旁软凳上的齐国公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后,幽幽道:「何止是仁明!」
「几次开疆拓土,推行新政,革除旧弊,这份胸襟与魄力,古来帝王中尤为少见。」
「你身在礼部,当多体察圣意,务实做事,方不负自己打小苦读,你母亲为你筹谋一场。」
平宁郡主闻言,满眼欣慰的看着齐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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