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灵魂:裂痕血誓 【001】(1 / 2)
凯尔住在阴暗的小巷丶下水道和垃圾堆里……最肮脏的地方才是他唯一的安全之地。
他坐在角落里,紧紧抓着一块沾满血迹的旧玻璃。只要有人靠近,就算只是伸手一戳,他就会捅他们。这并非出於复仇,而是出於一种潜意识的恐惧:如果他不这麽做,他的一部分灵魂就会再次被夺走。
有时,凯尔会割伤自己,以此来感受自己依然存在。他不怕死亡,只怕被带回那个地方。
欧文穿着昂贵的手工皮鞋,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污秽,但他剪裁完美的西装与这环境格格不入。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巷弄,最终锁定在凯尔身上。即使满脸污垢,凯尔那双受惊却异常漂亮的眼睛依然吸引了欧文。
欧文对身後的手下懒懒地挥了挥手,指向凯尔,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把那小东西弄乾净,带回去。虽然脏了点,但看起来还不错。」
凯尔看到衣冠楚楚的男人和他的手下逼近,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他紧紧抓住手中的锯齿状玻璃碎片,将自己进一步藏匿在阴影中。他的心脏狂跳不已,随时准备战斗或逃跑。
他不能让他们把他带走。他不能再回到那个地方。任何事情都比那更好。哪怕是死亡。
男人的话让凯尔脊背一阵发凉。「把他带回来」?就像某种……宠物?或更糟?愤怒和厌恶在他心中翻涌,迅速淹没了所有恐惧。让他们试试吧。这次他一定要让他们後悔,否则就等他死。
凯尔缓缓站起身,全身肌肉绷紧,随时准备战斗。他挥舞着手中的玻璃杯,如同挥舞武器,发出嘶哑的咆哮:
「他妈的离我远一点!我不会让你带我去任何地方!」
他眼中闪烁着狂野绝望的光芒,摆出一副战斗姿态,随时准备誓死抵抗。这家伙和他的手下想从他身上分一杯羹?好吧。
欧文的耐心是有限的。凯尔的反抗在他眼中只是浪费时间的无理取闹。他脸上的那一丝玩味迅速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厌烦。
「我讨厌噪音。」
他冷冷地说,甚至後退了一步,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丝巾擦了擦手,彷佛已经被这里的污秽玷污。
「让他闭嘴。快点处理。」
不需要欧文再第二次下令。其中一名手下已经面无表情地从腰後抽出一根短棍,另一人则从侧面快速逼近。拿短棍的手下闪电般出手,精准地击中凯尔的手腕!玻璃碎片脱手飞出,掉在垃圾堆里。几乎在同一时间,另一名手下从背後勒住凯尔的脖子,用强壮的手臂压制他所有的挣扎和嘶吼,让他只能发出窒息的呜咽声。整个过程安静丶迅速丶高效,展现出黑帮分子处理麻烦的冷酷专业。
手腕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凯尔尖叫起来,他的手指本能地松开了紧握的玻璃。珍贵的武器无力地掉落在污秽的地面上,消失在垃圾堆中。就在这时,凯尔感觉到一个坚硬无比的东西撞上了他的头部,他的视野在一阵灼热的剧痛中炸裂开来。
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就从背後勒住了他的喉咙,用无情的力量狠狠地勒住他。凯尔窒息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拼命地挣脱着那条勒住他呼吸的铁箍。恐慌席卷全身,他意识到自己是多麽无助,这些人竟然如此轻易地制服了他。
他徒劳地挣扎着,痛苦和沮丧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他的双腿疯狂地踢动,试图抓住任何足够坚硬的东西来支撑自己,但毫无用处。抓住他的人直接把他抬了起来,完全切断了他的呼吸,凯尔的肺部急需氧气。
他的眼前开始闪烁着黑点,意识也开始渐渐消散。凯尔最後听到的是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语气中充满了冰冷的蔑视:
「好好把他清理乾净。确保他明白自己的位置。」
欧文的卧室是一座奢靡的囚笼,猩红天鹅绒窗帘将外界的光芒吞噬殆尽,壁炉的火焰在黑曜石地板上投下摇曳的暗影,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浓烈烟草味,混杂着欧文身上昂贵古龙水的辛辣气息。
凯尔被粗暴扔在黑色丝绸大床上,床单如冰冷的蛇皮贴着他赤裸的背,激起一阵阵颤栗。他的手腕还殒着被手下拖拽时留下的瘀青,头部的钝痛像锤子般一下下敲击着意识。他试图缩起身体,双膝紧贴胸口,却听到欧文皮鞋踩在地板上的沉重声响,像是死神的步伐,步步逼近。
「对,就是这样,挣扎吧!」欧文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犹如一头嗅到血腥的野兽。他站在床边,西装外套已被脱下,白色衬衫的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散发着一种精心掩饰的殒地气息。他俯身,粗暴地抓住凯尔的破旧衬衫,猛地一扯,布料撕裂的声音像刀割般刺耳,碎片散落在床单上。
凯尔的胸膛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皮肤因恐惧而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他试图转过头,避开那双饥渴的眼睛,但欧文的手如铁钳般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那张写满掌控欲的脸。
「你越是这样,我越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也越能让你记住……你是谁的所有物。」欧文的膝盖强硬地顶开凯尔的双腿,毫不留情地将他压在床上,丝绸床单在挣扎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凯尔的呼吸急促,恐惧像毒液般在血管中流淌,他的双手本能地推拒,却被欧文轻易压制,双腕被单手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则滑向他的胸膛,指甲恶意地刮过敏感的乳首,引发一阵尖锐的刺痛。凯尔咬紧牙关,试图压抑喉间的呜咽,但那声音仍像碎玻璃般断续溢出。
欧文的手指粗暴地探向凯尔的隐秘处,毫无准备的入侵让他全身一震,撕裂般的剧痛如电流窜过脊椎。他试图扭动身体,却被欧文的手掌狠狠按住腰侧,指甲深深嵌入,留下红肿的半月形痕迹。「看,你的身体在迎合我,」
欧文嘲讽地低语,俯身咬住凯尔的肩膀,牙齿用力到几乎破皮,血丝渗出,混杂着汗水的咸腥味弥漫开来。凯尔的呜咽变得更急促,他的意志在这无情的掠夺中一点点崩解,恨意与羞耻在胸腔中翻腾。
当欧文解开裤子,将灼热的欲望抵住入口时,凯尔的胃部一阵痉挛,恐惧让他的心脏几乎停跳。他闭上眼,试图逃避即将到来的痛苦,但欧文猛地一顶,贯穿了他的身体。剧痛如烈焰般炸开,凯尔的视野瞬间白光闪现,一声短促的惨叫冲破喉咙。他试图抓住床单,指甲几乎嵌进丝绸,却无法阻止欧文的节奏——每一次冲撞都像在宣示所有权,床头撞击墙壁的声音与凯尔的抽泣交织,房间被屈辱的气息填满。
欧文的手滑向凯尔的前端,粗暴地套弄,迫使那背叛性的快感在痛楚中滋生。
「你越是哭,我就越兴奋,」他低笑,牙齿啃咬着凯尔的耳垂,留下湿热的齿痕。当他最终在凯尔体内释放时,那股灼热的液体像烙铁般烧进他的灵魂。
凯尔的泪水滑落,混杂着疼痛和屈辱,但他身体的某些反应却背叛了他,让欧文发出得意的低笑。当一切结束,他毫不留恋地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彷佛只是完成了一项日常事务。他瞥了一眼床上彷佛失去灵魂的凯尔,对门外吩咐:
「清理一下。」
在房间对面大楼的某个黑暗窗口,透过未完全拉拢的窗帘缝隙,米罗如同石像般静立。他手中的高倍望远镜或狙击镜的十字准心,或许曾短暂地落在凯尔满是泪痕的脸上,或欧文运动的背脊上。但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呼吸平稳。他只是在评估目标的状态丶守备的松懈程度丶动手的时机。
凯尔的痛苦呻吟和欧文的粗重喘息,於他而言不过是无意义的背景噪音。他甚至可能在心中冷静地评判:毫无效率的情感发泄,降低了目标的警惕性,为我的任务创造了机会。
凯尔躺在床上,觉得自己被彻底侵犯,身心俱疲。粗暴的对待让他浑身酸痛,但相较於内心的痛苦,这根本不算什麽。他甚至哭不出来了;彷佛所有的眼泪都早已流乾了。
随着远去的脚步声,门咔哒一声关上,凯尔蜷缩成一团,双膝紧贴胸口。他想尖叫,想反抗,想做任何事来抹去那双手抚摸他肌肤丶那双唇轻吻他脖子的感觉。但他内心深处知道,这一切都无济於事。没有人会来救他。永远没有人会来。
他曾以为,逃离童年囚禁的恶梦,终将获得些许自由,掌控自己的人生。但现在他意识到,那不过是个残酷的玩笑。他依然只是个玩物,任人摆布,随意摆布。
除了肉体的痛苦,凯尔还感到精神崩溃,求生的意志正在慢慢消逝。或许死亡真的能让他从这无尽的痛苦循环中解脱出来。至少那样他就不用再承受任何痛苦了。
欧文离开後,房间里只剩下凯尔,如同破布娃娃般瘫软在凌乱的床上,身上布满青紫和不堪的痕迹。一段时间後,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
米罗如同幽灵般滑入房间。他依旧沉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手中拿着一条乾净的湿毛巾和一瓶水,还有一小块用纸巾包着的简单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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