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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我本来要去跟母亲告状，让她罚你。你自个儿摔这一大跤，就算罚过了。我就不去多这个嘴了。”

雅媚揉着摔痛了的膝盖，笑道：“那压岁红包多给你封一个吧。”

“谢谢二嫂。”尔宜笑着把她搀起来。

静漪被雅媚这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也得准备红包的——这个事，似乎该跟陶骧商议一下，只是自早上同他一起在祖母那里用过早饭之后，就没再见他……

“七嫂，想什么呢？”尔宜扶着雅媚已经走出去了，发觉静漪仍站在原地不动，回过头来叫她。

“她一神不守舍，准是跟你七哥有关。”雅媚打趣静漪。

“我刚在外头遇见七哥。七哥说他回去补觉了。昨儿晚上舞会散的那么晚。回来天都要亮了，又喝了那么多酒，可能真是累了。”尔宜说着，眨眨眼。“七嫂你回去看看七哥吧？”

静漪正想要回去找陶骧，被尔宜这么一说反而踌躇，说：“既是回去补觉，我去看他做什么？”

雅媚扑哧一乐，但见尔宜在身边，不好将玩笑开得过分，只点着静漪，道：“我看你还是回去看看吧。他们昨晚舞会闹得实在凶，御之回来说因为你没能去，七弟被罚代你跳舞……八妹怎么不帮着你七哥呢？只顾自己玩了。”

尔宜笑，望着静漪道：“都是冲着七嫂去的，我在没有用的。哎哟，对了，我还有别的事儿呢……二嫂、七嫂，我走了。”

她说着就要跑。

“八姑我也去！”瑟瑟叫她。

尔宜过来捏了捏瑟瑟的脸蛋儿，说：“不能带你去。”

“什么事儿啊，你别跑，慢点走。”雅媚喊道。

“老李叔早起就让人来告诉，说我的玛丽女王要下崽了，我去看看，怎么这会儿了还没有信儿……”尔宜说着已经进了后堂大门，转眼不见了。

“风风火火的。”雅媚说。

“玛丽女王？”静漪问。

“八妹的马。给马起那么个外国名字，还被父亲说了一顿。说了也不改。”雅媚给静漪解释了下，“这家里最爱马的就是老七和八妹了。你还不回去看看老七？”

“都说了他要休息。我回去做什么？”静漪依旧拉着瑟瑟。

“离晚上祭祀时候还早着呢。一家人还要守岁，到时候打瞌睡可不成。你回去歇一歇，到了时辰换过衣服再来。我也得回去换衣服的。”雅媚说着，将瑟瑟拉过来，“瑟瑟跟小婶婶再见。”

“我不，我要跟小婶婶去。”瑟瑟说。

“你这孩子！”雅媚瞪眼。

“那就让她跟着我吧。”静漪说着，低头看瑟瑟。

雅媚只好说：“那我回去收拾一下，过一会儿让虎妞儿来接她回去——瑟瑟你今天不午睡，晚上守岁不准闹。还有，过去不准吵着七叔，知道吗？”

瑟瑟点头，憋着不说话，等雅媚走了，她扯着静漪的手往琅园走，才小声说：“瑟瑟才不会吵着七叔呢。瑟瑟和七叔最好了。”

静漪听奶声奶气的嘟哝着，不知为何觉得特别好笑，忍不住一路笑着，回到琅园去。还没有进门便听见里面陶骧在喊“回来”。她脚步一顿，紧接着又是一声“回来”。语气加重，却不是生气的样子。

瑟瑟已经挣脱了她的手，想一想，回来把佛手塞到她手中，先跑进去了。

“瑟瑟慢点。”静漪忙喊。

“七叔！”瑟瑟进门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