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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到一半时突然呛住,咳嗽声惊起树枝上几只山雀,他望着扑棱棱飞远的鸟影,忽然想起父亲最后那个春天教他认的灰喜鹊。
山风卷着松针掠过他发梢,像某种无言的抚慰。
沈霁抱紧膝盖把自己缩成很小一团,声音忽然沉下来:“不够…...我知道这还不够,那些害了你们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坐了一会儿,等到最后一线夕阳沉入山脊时,他才站起来,风衣下摆扫过石缝里的野山丹,花瓣虽颤抖了几下却依旧顽强地朝着日出的方向盛开。
下山的路上,他忽然停住脚步,回头望着对面看不清的墓地轻声说:“我现在不能来看你们,但很快就能带着花来了。”
沈霁上车后刚发动引擎,中控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是许岑打来的,他划开接听。
“沈医生。”电话那头说:“裴总还在电视台接受采访,他让你过来找他。”
沈霁有些意外对方会让他去,但没多问,只关心道:“他是不是在电视台待了很久?”
许岑说:“嗯,采访比预定时间长了些。”
“我现在过来。”
电话挂断,沈霁先开车绕道去一家精油店买了一瓶佛手柑味的精油,然后才到电视台楼下,在前台登记后上了十二楼。
“叮—”
电梯门打开,他刚走几步就碰到从走廊另一个方向过来的裴志远,对方盯着他手上的袋子:“这买的什么?”
沈霁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走廊空旷,暂时没有其他人。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风头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出吧。”裴志远不满:“而且赵国正坑了我,我现在得找补点回来。”
“嗯,那我先过去了。”
沈霁没再看他,往许岑说的房间号走。
门推开,裴泽景正靠在单人沙发上闭目养神,微微皱着眉,听到脚步声后才抬起眼,沈霁走过去将袋子放在桌上,把里面的精油拿出来:“是不是头疼了?录影棚待久了就这样,这个,你闻一会儿会舒服点。”
裴泽景正准备接过棕色小瓶子,门再次被推开,裴志远走进来:“不是我非要进来,是暂时没地儿去。”
裴泽景的视线极轻地掠过裴志远,然后落回沈霁脸上,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点罕见的,慵懒的拖沓:“这个还没有你手管用,你帮我按一下头就不痛了。”
沈霁递瓶子的手顿在半空,裴泽景从未在他面前显露过这种……近乎孩子气的暧昧,就像恋人间的一点撒娇。
“呵......”裴志远眯缝了下眼睛,随即低笑:“男人是好玩点?”他语调轻佻,目光却沉得很:“够新鲜。”
裴泽景握住沈霁悬在半空的手直接往太阳穴按:“你要玩吗?”
“什么?”
裴志远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落在沈霁的脖子上,想象着这截脖颈后仰时绷出的弧线,还有那挺得笔直的腰折下去会是什么骚样,想到这,喉咙不受控地滚了滚,但很快挪开眼,嗤笑道:“不了,没你这嗜好。”
裴泽景几不可察地撇了下嘴,闭上眼睛,享受着沈霁给他按摩:“还有半场采访,等下在观众席等我。”
采访开始,台上的聚光灯像一轮冷白色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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