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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先生打算教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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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答道：“我劝了先生，让他先教我经学。”

郭希林心想，这倒合了他的意，经学最能修身，拓跋焘这跳脱模样，总该压一压才是，他倒不怕他这个样子得罪人，他终归能护住他些许时日，但若是这孩子本身性格的弱点，他也无法帮到他。

想到这里，郭希林点头道：“善，你该学经学的。”

拓跋焘奇道：“阿父也这么觉得？”

“经学修身齐家，你虽璞玉，却合该加以引导雕琢，才能成器。”

“我还以为阿父觉得我天生就是有才之人呢。”拓跋焘笑了。

他自吹自擂，郭希林倒不觉得有异，毕竟拓跋焘的确就是那种人，但他还是摇头道：“你这孩子虽的确是令人惊艳之才，但若是放任你的本性，我只怕你会常常一时急迫，做事没有分寸，过后又后悔。”

拓跋焘沉默，郭希林此言实在说中了上一辈子他的样子。

他并不介意伤害他人，但他也害怕一切都是无意义的，如今他尚且年幼，还有很多机会去挽回这一切，如今看来，能够重活一次，也算是有了些新鲜的事物。

他其实也厌倦了遵循本能判断的自己，毕竟他活过一次，再让他原样重活一遍，实在过于无趣，遵循他人教导的道理去活一活，倒也未尝不是一种新鲜体验。

至于日后要怎样，见步行步就罢了，他也没必要过于担忧。

想到这里，他当即笑道：“儿明白了，儿定然好好同卢先生学习。”

郭希林轻叹了一声，最后开口道：“佛狸，有一事，我早就想同你说一说了。”

“哦？”拓跋焘挑了挑眉。

“你日后有何打算？”郭希林问道。

“还能有何打算，”拓跋焘笑了笑，“支撑门楣，孝顺父母，做一个立身持正的人。”

“只是如此吗？”

拓跋焘问道：“阿父以为儿日后当如何呢？”

郭希林默不作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看起来像是在迟疑什么，拓跋焘仔细观察着他的微表情，但片刻后，郭希林却仿佛下定决心般问道：“你可要出仕？”

拓跋焘怔了怔，看着郭希林，心中一时沉吟起来。

见他这副模样，郭希林倒是有些松了口气，“若是不愿的话——”

拓跋焘摇了摇头，忽然笑了，他打断了郭希林的话，“阿父，我不知道。”

“……哦？”郭希林一顿。

拓跋焘认真说道：“我如今并没有什么想法，出仕也好，不出仕也罢，对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