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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一时默然不语,片刻后道:“阿兄的意思我明白,我只是不明白一件事。”
“什么?”
“人的确是最重要的,可是什么又是‘不远人’呢?”
郭蒙叹了口气,道:“至少,你总得多和家人亲近一二,免得他们忧虑吧?”
拓跋焘一怔,不由得哭笑不得,说到底,郭蒙竟又把话头扯了回去。
他虽有心再问,但也知道问下去郭蒙定然不会答他,于是哈哈大笑,“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诚于中,形于外,君子无不可示人也。”
话语迂回了一圈,拓跋焘却在此时回答了郭蒙关于“慎独”的话语——他说只有至诚至性,才能“尽其性”,而“诚于中,形于外”则是《大学》之中对于慎独的解答。
郭蒙气结,“你就非得气我一句,是吧?诚于中,形于外,所以你不解释一句竟是理所应当的?”
拓跋焘嘿嘿一笑,“阿兄明明和我同一战线,明知我读书辛苦,怎的却不帮我应对母亲。”
“罢了,你既然真的是看书看的,我也不问那许多了。你也知道,说到底只是母亲她忧心你,你总要设法令她安心才是。”
“事孝以亲,这点我还是能领会的。”
郭蒙心里暗自嘀咕,他觉得拓跋焘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他正想开口,却见不远处郭希林匆匆走进了院落的大门。
他神情奇异,目光四下一扫,便瞧见了兄弟两人。
“明雀,佛狸。”
被点到了名字,两人也不好再故作不见,于是只得相携上前,一一对郭希林问好。
郭希林颔首作为回应,很快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拓跋焘察言观色,问道:“父亲可有事?”
郭希林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是大事,倒也不是大事。”
“哦?”
“回屋再说。”郭希林摆了摆手。
拓跋焘心想,他的确许久没有和父亲说话了,想到郭蒙的问话,他觉得自己应该表示点什么以让父母不要找他的麻烦,于是率先跟了上去。
三人鱼贯进入了主屋,分别主次坐定,郭希林才开了口。
“我从你们阿舅那里听闻了一件事,也不知会有何等影响。”
拓跋焘看了看郭蒙,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父亲请说。”
“是江陵城那边的事,一个月前,主上有令,令荆州府置将不得过二千人,吏不得过一万人,但宜都王也于当月大婚,他年纪已到,正要躬亲理政,如今裁减了一批人手,正缺可用之才,他便下文书广纳贤才,于刺史府召见。”
宜都王正是荆州刺史刘义隆的封号。
拓跋焘一怔,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此时此刻,惊讶过后,他竟有一种另一只靴子落地了的感觉。
刘义隆要理政了,三年前见到他时,他才那么大一点,面对他时尚不能不动声色,到了如今,他竟也已成人,开始有自己的治理思路。奇异的是,对于这种变化,拓跋焘心里竟没有什么意外之情。
他早就知道刘义隆是个内秀之人,他明明胸有丘壑,却从不外显,时至今日才有这样的做法,在他拓跋焘看来甚至是有点晚了。
他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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