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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僮仆见拓跋焘来了,放下耳杯,露出了一个笑眼。
“我家主人还未恭贺幢主就任。”
拓跋焘心想,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恭贺我就任。但在南朝这么多年,他也知道这话不能当面说出来,否则纯粹是得罪人,于是他只是袖手道:“好说。”
僮仆问道:“听闻幢主是武昌人士,且也是押符之辈?”
押符一般来讲特指士人,拓跋焘虽然疑惑他的来意,但他也不觉得说出这些有什么不妥,便颔首道:“不错。”
僮仆立刻喜笑颜开,“那可是好,既然幢主是押符,小人也不多话了,我家主人的宅邸漏雨了,还请幢主按成例来吧。”
拓跋焘一怔,“成例?”
僮仆搓了搓手,笑道:“不需许多人,有十来人也就够了。”
拓跋焘听得一头雾水,“十来人?你在说什么?你家主人宅邸漏雨,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僮仆闻言也是一愣。他上下打量了拓跋焘许久,皱起了眉头,“幢主这是何意?”
拓跋焘有些好笑,“我还想知道你是何意呢。”
僮仆的声音变得有些尖刻了,“你不立刻派人去给我家主人修宅邸,反而在这里推脱,莫不是有心作对?”
“修宅邸……”拓跋焘品咂了一下,渐渐回过味来了,他的容色也由悠然闲适渐渐收敛了笑意,变得严肃了。
“你说这是成例,你们往日每有要修理的工事,都是来找戍卫军吗?”
僮仆不以为然道:“城中哪些大户人家不是找这些贱户来修缮做工的,他们力壮,胜过家仆,又不用给报酬,也好给他们找点事做。”
原先听满敬提及兵户的困境,听说时常被人瞧不起,拓跋焘还没有太大的实感,但是见到一个僮仆都能如此理所当然地辱及军人,拓跋焘这才意识到,这在南朝似乎真的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家主人是何人,在府中可有任职?”
僮仆听他似有松口的意思,便露出了笑容,“我家主人乃是乐氏讳融公,就任南郡太守府贼曹掾。”
拓跋焘点了点头,僮仆见状,以为大事将定,心中松了一口气。
却听拓跋焘缓缓说道:“这成例究竟是军法规定,还是府君有命?”
僮仆一怔,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言说。
“这……惯例如此……”
拓跋焘眼中锐利的锋芒却越来越盛,“这究竟是谁的惯例?!江陵戍军乃是主上的戍军,只听命于直属的府君、太守与县宰,汝家主人既不是这三者,有什么资格调动戍军为你修缮房屋?国法既无这般规定,汝家主人所为便是违法之事,我凭什么让我的下属从命?!这是在折辱他们!”
僮仆愕然许久,停滞的大脑才缓缓转动起来,当他意识到眼前之人是在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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