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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人也不能太自作聪明,否则容易摔跟头。
似是回想起往事,华老爷子忿忿不平地吹了下胡子,语重心长道:“有自信是件好事,你若有信心,那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只一个字不能忘记。”
“守。”
“守住你的本心,记住你最初最简单的心愿,无愧于心,无愧于己。”
谈之蕴目光一怔,眉头轻动,心里有个怀疑。
老爷子……似是知道了什么。
他抬头,藏住眼神里的探寻,目光落在华老爷子眉间。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无其余表情,慈祥真挚的模样,只是殷殷叮嘱自己看好的后辈。
谈之蕴心尖一颤,低下头去,低声道:“谈之蕴谨记。”
“嗯。”
华老爷子摸着胡须,满意点头。
“我看你这体质颇有些招小人,这东西拿去,你上京之后若有难处,只管去华府寻我几个儿子。”
华老爷子将腰间玉佩取下。
谈之蕴犹豫一瞬,上前接住。
手心里躺着一枚圆形玉佩,上刻锦鲤,触感温润,可见玉质上乘。
他真心实意道谢,“多谢老爷子。”
“这有什么好谢的,去罢。”
华老爷子挥手。
似想到什么,他急声道:“每月一篇诗赋,别忘了给我寄来。”
谈之蕴失笑,“记住了。”
又对华老爷子行一礼,他恭敬退下。
身影从门后消失,华老爷子抚着白须,慢条斯理端起茶盏。
地面落下一道阴影,有人大步靠近,沉着嗓音问:“华叔为何给他信物?”
华老爷子抬头,笑着招呼,“快坐,这茶还热着呢。”
严钦面上无甚表情,在华老爷子下首落座。
“华叔明知谈之蕴心思深,为何还要送他信物?”
华老爷子喝了口茶,叹息道:“不过就是利用你一次,至于对他这么大意见吗?再者,分明是你自己要帮他,怎么事后又来挑刺?你这小子,一点也不坦诚。”
严钦顿了顿,否认道:“并非为了帮他,我是为了维护大雍律法,替圣上揪出害群之马。”
华老爷子一翻白眼,“你就嘴硬吧。”
他又喝了口茶,不紧不慢道:“那孩子并无坏心,想借我华家之势,也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罢了。他有才,有底线,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帮他一把又能如何?”
“难道,这不是你帮他的理由?”
严钦沉默,“可……”
“行了行了。”
华老爷子摆手,不愿听他说话,“你不就是嫌弃他城府深?你们这些当官的,哪个心不脏?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你怕他将来走了歪路,那等他入了京,你时时盯着提醒不就好了?再不济,你把他收为弟子,日日放在眼皮子底下教导,保管歪不了。”
“你啊你,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你欣赏就欣赏,防备他作甚?怎么,是看他太聪明,有奸臣的潜质,害怕他扰乱大雍江山?”
华老爷子点着严钦,“杞人忧天,这当下的事都没理清,就开始担忧未来了?凡事别总忘坏处想,多想点好的,保准你多活几年。”
严钦低头,“华叔教训的是。”
华老爷子翻白眼。
认错倒是挺快的,这心里到底想的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笃笃。”
房门被敲响,严明道:“大人,车都备好了,咱们该启程了。”
“就来。”
严钦喝完茶,对华老爷子拱手,“华叔,我这就启程了。”
华老爷子挥手,“去罢。”
严钦起身,带着随从离开华府,坐上前往京城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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