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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

“自然喜欢。”她抬一抬下颌,“得陛下如此相待,便是让臣妾明日丧命,臣妾也无……”话没说完,她就被迫闭了口,因他的唇吻了下来,既突然又霸道。

她只得望着他眨一眨眼。

楚元煜落下这一吻时本是别无他意的,只因望着她姣好的容颜一时失神,忍不住想吻便就吻了。吻下去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不禁眉心一跳,待得一吻尽了,他便道:“再敢胡说,还这样堵你的嘴。”

卫湘争辩道:“可臣妾是真心……”话没说完,他又再度吻下来,这回比上次更加霸道,他双臂牢牢箍着她的身姿,怕她跑了似的,唇舌又毫不留情地侵入掠夺,好像被她得了几盒唇脂觉得太亏,便想将她唇上染着的这些吃尽。

再往后,连卫湘自己也说不清当中出了什么事,他们明明只是吻着,莫名其妙就到了床榻上去。原本站了满殿的宫人不知何时也都退了出去,各色贡品自也撤出去了,她的思绪再回笼时,周遭已只剩一室旖旎,而他正兴致勃勃。

她望着他,笑意迷离,边迎合他的兴致边在心里窃笑:她早知他“怜香惜玉”,却也知他并非昏君,在声色犬马之事一贯克制,如今因着她,倒已是第二回不管不顾了。

……听闻白日里如此放纵,若让御史知晓,要被纠阂呢。

可她就要他这样。

她不介意他被纠阂,更不怕自己挨骂,因为这才说明他离不开她。

至于若非要论什么“分寸”,她只要别把朝臣逼到“清君侧”的份上,也就够了。

不过话说回来,“清君侧”三个字也不是那么容易讲的。只消他在政事上不懈怠,御史只怕也没闲心管他床上这点子事。

是以她只管与他尽兴。他攫取她的唇脂时还不到午时,命宫人端水进来时已是未时二刻。卫湘累得头脑昏沉、四肢更沉,他倒也不必她劳累,伸手探出床帐,从宫人的托盘里抓了两块沾湿的帕子便又回来,一边认真摆弄着她、为她擦去汗珠,一边在她想挣扎着坐起来时贴在她耳边轻声笑说:“你只管安心睡,朕伺候你。”

这话似有魔力,令卫湘心头一痒,脑海里又翻腾起适才的画面,就在这画面里坠进梦乡里去了。

在那等活色生香的画面里入梦,她这一觉也不免睡得极累。醒来时才稍一动,一股酸痛自腰肢直窜天灵盖,卫湘顿时皱眉,又费了好些力气才睁开眼,恍惚了半晌才想起自己该是在紫宸殿中,继而又看清他仍在身边,面前支了张榻桌,正自读书。

察觉她的动静,他回头看了眼,见她醒了,就笑起来,俯身揽她入怀,语气温润:“鸿胪寺刚来禀话,说罗刹国的使节下月要来觐见。他们向来喜欢围猎,朕打算下旨春蒐,小湘同去,如何?”

只带她一个?

卫湘自想知道这一点,但不必此时追问,便只望着他,娇柔道:“臣妾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陛下教臣妾,可好?”

“好!”他不出所料地满口答应,她就喜滋滋地扎进他怀中,闷在怀里的声音变得瓮声瓮气:“臣妾还没出过宫呢,半点不知外头什么样。”

……这话是假的,纵是永巷里最低贱的宫女也有休假的日子,她早便出过宫,还逛过京里的集,与姜玉露一起。

可真假有什么重要?能引帝王心疼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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