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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般进去传了话,片刻后却是张为礼亲自迎了出来,向她一揖,道:“陛下正发火,底下人连喘气都加着小心。娘子就莫要进去了,汤也拿回去吧,免得有哪一处不合陛下的意,平白挨些牵连。”

这话听得卫湘一愣。

因为楚元煜惯不是会乱发火的人。譬如这些时日,他虽因过年不必过分操劳朝政,但为着雪灾的事,想是没有一日真能安心的。但与她相处时,他仍是一贯的温柔,最多只是偶尔失神,并未对她显露任何不耐。

倘若不提近来的烦心事,他过往的名声还要更好,后宫总是不太平的,常有子虚乌有的传言,但他从不借着怒火轻易发怒,总要查个明白再说别的。

卫湘不由探问:“这是多大的火气?怎么了,莫不是佟家说错了话?”

“倒与佟家无关。”张为礼直摇头,“陛下自去秋时闹起疫病就一直操劳,如今又有雪灾与新的疫,本就焦头烂额了,偏有那不长眼的说这般灾祸不断,天子当下诏罪己!”

“啊?!”卫湘讶然。天子下诏罪己虽有例在先,但要么是心存自责,要么是已民怨四起,借此安抚民心。若是前者,多半是不必朝臣开口的;若是后者,那不过一道谋略,朝臣提起也无伤大雅。

可现下并未听说什么民怨四起的事,有朝臣提起这话,便只是指摘天子得行有亏才引得上苍震怒了。

……若是这样,无怪他生气。卫湘都有点心疼他了,因为他对这些事实在是尽心尽力的,平素又不算奢靡,国库空虚便也赖不到他的头上,大是不该在劳心伤神之余还要被这样指责。

卫湘诧异道:“何人这么不明理的?”

张为礼苦叹:“张家的一位旁支公子,在酒楼里喝多了,与友人高谈阔论,说话便没个把门。这事本不至于传进宫来,孰料那宴席上很有好事者,将此事透了出去,就这么一环环地传了进来。陛下与佟家的宴席才散,就听说了。”

卫湘神色微凝:“张家?可是清妃娘娘的张家?”

张为礼打趣:“总不能是奴这个张家。”

卫湘扑哧笑了:“我有数了,多谢你告诉我。”

张为礼说:“客气什么。”

卫湘回身拿过琼芳提在手里的食盒,仍交给张为礼:“这汤补身再好不过了,既不便奉与陛下,便请公公替我送去给掌印吧。”

张为礼笑着接过:“奴代师父多谢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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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湘颔了颔首,便转身走了。

路上,她盘算着张为礼的话。

她自幼在宫中长大,明白宫里的生存之道,因而自也明白,宫里总有些事是“心照不宣”的。

方才张为礼若只想将她挡回去,在最初说一句“陛下今日心情不佳,娘子请回吧,莫触了霉头”即可,全然不必提什么“底下人连喘气都加着小心”,着意引她对个中缘故好奇探问。往后更可只说有不长眼说错了话,不必细讲经过、又点明张家。

既这样点出来,就是别有意图。最易想到的,无外乎让她将这事透给清妃。

这多半是容承渊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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