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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

灵液战战兢兢地叩首告退,卫湘强忍泪意, 让房中另几人也退下去, 换了琼芳与积霖进来侍奉。

她为骊珠大动肝火之事便这样在清秋阁里传开了, 傅成深受容承渊点拨, 当即横眉立目地一番提点, 将此事按在了清秋阁中,不往外透露半个字, 甚至就连近来与卫湘同住清秋阁的丽贵嫔也没听说几分。

大约半个时辰后,卫湘房中又颁出赏赐来, 但这次没有颁赏的名目,赏赐却是清秋阁上下都有的, 且每一份赏仍是用那织金锦所制的荷包盛放, 不仅每一只都鼓鼓囊囊,这荷包拿出去更是让人艳羡。

只是众人想到卫湘适才的悲恸,都觉得这突然而然的赏赐里有一份强撑的味道, 亦或是自欺欺人,她似是在用这样丰厚的赏赐告诉他们、也告诉她自己,她才是天子身边最为得脸的宠妃。

此后两日, 卫湘白日里总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自那两位女博士到身边以来,凡有闲暇便在苦读,这两日却已顾不上拿起书本。偶尔迫着自己拿起来,也总读不了两页便不知不觉地怔怔出神,犹如入定一样,半晌才会反应过来。

第二日午后她这样出神时,正赶上容承渊阔步走进来。他本有些兴冲冲的, 唇角转着一缕浅笑,绕过门内屏风猛地撞见她呆坐茶榻失魂落魄的模样,脚下蓦然顿住,心弦不禁绷紧,屏住呼吸小心打量。

房内只有琼芳候着,容承渊只扫了琼芳一眼,琼芳就悄然退了出去。容承渊一并行至门边,待琼芳出去,亲自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然后又半分声响也没有的再度向房中走去,一时却拿不准是否应该近前,便立在屏风一侧打量她。

——他这一切皆是实在功夫。皇帝心神烦乱不愿让人搅扰时,他便需要这样安静。

于是卫湘专心投注在那失神里,好生过了一会儿,忽意识到门边有人。

她触电般地回神,倏尔浑身紧绷。定睛看清是他,她又蓦然放松下来,笑容旋即释开,只是笑意多有复杂:“吓我一跳……怎么站在那儿?何时来的?”

“有一会儿了。”容承渊一哂,边走向她边打量她的神情,“见你出神,不知该不该扰你。”

话毕,他恰在茶榻上落座,却鲜见地并未坐到另一侧,而是坐在了她的同一边,与她只隔着约莫一拳的距离。

这距离太近,而且旁边明明又有空位,他大可不必如此,卫湘便难免不大自在,向后稍避半寸,抬眼盯着他看:“做什么?”

容承渊也盯着她:“没事吧?”

卫湘稍一滞,旋即明白了他在担心什么,正想好好作答,心念却忽而一动。

容承渊便见她黛眉挑了挑,一边以玉臂懒懒地支住身侧榻桌,一边抬手按起了太阳穴:“掌印是不知做戏有多劳心伤神,我这两日殚精竭虑,头都疼了。”

她这样子,实在做作得可以。

容承渊算是放了心,便笑起来,不失配合地凑近:“娘娘辛苦,奴帮娘娘解一解乏。”

伴着这话,他的手伸向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代了她正按太阳穴的手。他双手各按一边,力道均匀,而且……不知是什么缘故,他这样按着,她明明看不见他的手,却鬼使神差地想象起了他双手肌骨匀称的样子。那修长的手指明明按在她的太阳穴上,却似晃在她的心间,让她不受控制地出了神。

卫湘满心沉浸其中,忽觉耳际一痒,他放轻的声音伴着温热的气息一并送过来:“我看你脸色是不大好,是因做戏,还是真难过了?”

卫湘稍偏过头,恰迎上他的满目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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