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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凉殿碰了一鼻子灰了。
此事对敏贵妃而言自是喜事,她早先有孕伤了身,再不能有孩子了,偏她又是喜欢孩子的人,五皇子的到来正弥补了这份遗憾,她因而一连半个月待在宫里不曾出门,据宫人说她日日守在五皇子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凝昭仪提起这事时笑道:“佟家这些年为陛下鞍前马后地忙着,功劳颇多,敏姐姐便是毁了容貌也仍得陛下信重。五皇子能得这样一位养母,比跟着恪充华强多了。”
卫湘心里只在想:哪怕恪充华还在,五皇子跟着生母也比跟着皇后强。
她想,皇后的日子应是不长了。
十月,张永舟被押解回京。卫湘先前听了容承渊所言,以为他会被就地问斩,听闻人押回来了,倒有些紧张:“怎的又押起来了?难道罪名不真?”
容承渊摇头说:“事关重大,陛下差去的刑部官不敢擅自决断,就再度请了陛下的旨,将人押了回来。”
这倒让卫湘听得一奇:“罪名查实就地问斩是陛下的意思,偏还要再行请旨押解回京,是还有别的事?”
容承渊道:“或许是吧。”
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并非敷衍卫湘,而是他当时的确不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缘故,但两日之后,这差事被交到了容承渊手里,容承渊接了旨即刻就要带着亲信出宫办案,离开前便又来见了卫湘一回,告诉她说:“我得回京了,一时半刻只怕回不来。”
卫湘听得一惊:“陛下并未下旨回銮,你怎要回京?”
容承渊先道:“这是密旨,我只跟你说,你切莫透露出去半个字。”
卫湘忙点了头,他又道:“张永舟明面上还在刑部天牢,实则昨夜已押进了诏狱,陛下差我去审。”
卫湘心下骇然,原还想问问究竟要审什么,见容承渊垂眸不语,心知问不得,便做了罢。
是夜,十数匹快马自麟山行宫疾驰而去,直奔安京。
几日过去,容承渊这掌印突然消失不见,难免引得宫中警觉,但御前宫人众口一词,只说他身体抱恙出去养病了,旁人便也说不出什么不对,唯有知道底细的卫湘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
倒是张家远比卫湘想得更敏锐些。在容承渊离开麟山行宫的第六天,皇后的父亲上疏清辞户部尚书之职,往后的三日里,又有几人递上辞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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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皇后的母亲去椒风殿求见了一回,也不知说了什么,卫湘听宫人私下说她告退时脸上鲜有泪痕。
当日下午,卫湘在清凉殿伴驾,将新看到的罗刹语笑话讲给楚元煜听。那笑话是谐音的,楚元煜原本心里烦着,听得心不在焉,过了会儿突然意识到那谐音的意思,扑哧笑出声来。
二人用罗刹语说笑了一阵,忽有宫人进了殿,眼皮都不敢抬地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楚元煜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无踪,卫湘即要起身告退,被他按住肩头。
他向宫人道:“请皇后进来。传膳吧。”
那宫人轻应一声,忙去传话了。在皇后进来的时候,膳桌已在殿中放好,皇后垂首施礼,楚元煜拉着卫湘的手走向膳桌,落座方道:“免了。”
皇后起了身,卫湘垂眸向她问了安,二人无声地对视一眼,便也各自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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