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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宫人挨打受罚, 其中不乏有颇有头脸的掌事被拎出来赏了板子, 无论安京皇宫还是麟山行宫都人人自危,一时竟真的整肃了规矩, 再不敢有人多议论卫湘的是非。

再这之后,朝中也渐有了变化, 参奏张家的奏章犹如纸片般飞向天子案头,用容承渊的话说:“太平时总是问安的奏章最多, 但最近参奏张家的奏章堆积成山, 想从中找一本问安的都不容易了。”

卫湘知道,这便是所谓的“朝堂后宫息息相关了”。

民间的话本子里常爱将这息息相关写成天子被官员掣肘,为了朝堂稳固不得不对出身大族的后宫妃嫔有诸多迁就。

实则这种情况或许是有, 但属实说不上多常见,尤其在当朝天子手握实权的时候,这种“息息相关”往往意味着后宫之罪会累及家眷, 亦或文武百官可借后宫动向探知天子心意,以便投其所好。

现下这纷至沓来的折子便正是官员们察言观色的结果。

虽说从前众人多少也觉出了天子对张家的态度,但毕竟还有个皇后出自张家,又有青梅竹马的盛名在外,官员们也就不敢妄动。现如今皇后失了实权,连金册金印都一并收了,谁还不知道皇帝的意思?

这种君臣大戏子不是卫湘能插手的, 她于是只管安安稳稳地打理后宫,不丢天家颜面也就是了。

如此又过近一个月,宫内外同时炸起一道惊雷,说是因为一桩不大起眼的案子,阴差阳错地寻见了元睿贵妃的生母。

在宫外,这件事是从哪儿传开的卫湘不得而知,但在宫里,是六尚局有鼻子有眼地先说了起来。

据说最初是在安京皇宫的六尚局女官们一起喝茶的时候,徐尚宫提起来的:“你们可听说了?前几日谨国公府去衙门报案,说是谨国公的孙儿去东市游玩,竟走失了。”

众女官听得一讶,忙有人问:“可找着了?”

徐尚宫笑叹:“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当晚就找着了。原是贪食一摊贩所售的杏仁酪,就自己跑去买,转眼已找不见仆从。所幸那摊贩是个好心的,见只他一个小孩子,就硬将人扣在摊子上,自己也没按原本的时辰收摊,硬等到官兵找来,虚惊一场。”

“真是万幸!”崔尚仪抚着胸口,念了句“阿弥陀佛。”

徐尚宫垂眸一哂:“这原不干咱们的事,可顺着这场虚惊又查出些别的,我得说给你们听听。”

众女官眼睛都一亮,静等其言。徐尚宫有意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方道:“因谨国公府去衙门报案,这案卷归档的时候就又将早年间的另一桩案子翻了出来。”

徐尚宫言及此处,发出追忆往事般的幽幽一叹:“算来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谨国公四子的一位妾室身怀有孕,却在外出时走丢,报了案也没能找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回说来真真儿是巧……这整理案卷的官员原在礼部当过几天差,偶然从那案卷中扫见那位妾室的生辰八字觉得眼熟,就顺藤摸瓜地追查下去。”

徐尚宫又抿了口茶,才在众人的满目期待中不紧不慢地道:“这一查可不得了,这位妾室的年纪、八字、姓氏竟都和卫孺人对得上!”

这话说完,女官们面面相觑,皆有惑色,很快就有人问:“卫孺人?哪个卫孺人?”

徐尚宫觑她一眼:“还有哪个?元睿贵妃的母亲卫氏,陛下早几年亲赐的孺人敕命!”

众人恍悟之余,皆露错愕。

崔尚仪瞠目道:“那元睿贵妃岂不是国公府贵女?!”遂又蹙眉,“可她母亲怎会进了永巷?”

徐尚宫冷笑:“现在案子尚不清楚,但听说是深宅恩怨,是那谨国公四子的另一位妾室嫉妒卫孺人得宠,便私底下买通人牙子绑了她。至于如何阴差阳错送进宫就不知了,我猜大抵是给哪家没入宫为奴的罪妇抵了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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