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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芳手忙脚乱地想给她盖被子,她忽又猛地撑起身。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下子站了起来。琼芳大惊失色,赶紧丢下锦被扶她,她歪歪倒倒地道:“琼芳,你跟我去……我去亲手杀了容承渊!陛下就信我了!”
“娘娘!”琼芳吓得跪地挡住她。
楚元煜眼中一阵恍惚,那一瞬里他在想,若她真去杀了容承渊,他就真信她了。
接着却听琼芳哭着哀求道:“娘娘,您冷静些!现下可不能动掌印啊!”
卫湘身形顿住,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一双醉眼无神地盯着她。怔忪两息,也没同她争,一把奋力将她推开。
这一推,卫湘脚下不稳,又跌回床上去。她气力不支地就势歪倒,口中迷迷糊糊地冷笑:“好个莲充华,手……手伸到我这里来了!我已成了这样,你还、还帮她害我呢。”边说边已闭了眼,看似要睡,却胡乱扯过枕头又哭了,口中反反复复地重复着“没人爱我”那些话。
“奴婢不敢!”琼芳显然也很委屈,磕了个头,膝行上前,伏在床边苦口婆心地道,“奴婢侍奉娘娘绝无二心!只是娘娘想一想……若此事容承渊死了,是合了谁的心意?且不说陛下是会因此信了娘娘,还是反会觉得娘娘杀人灭口。就算陛下真因此信了娘娘,掌印的死是遮不住的,事情传出宫门又当如何!”
卫湘从呜咽的哭声中发出一声冷笑:“人都死了,还要如何!”
琼芳摇头道:“现下局面看似难看,实则却都是莲充华的一家之言,可若掌印死了就都不一样了。别管是娘娘还是陛下的旨,看着都活像真有那种事,所以娘娘要灭口、陛下亦容不得他,这才连他多年侍奉圣驾的功劳苦劳都不顾,必要除之而后快。”
“娘娘,宫门之外众口铄金,您便是不顾自己的死活,也为陛下的圣誉想想啊!”
最后这句话让卫湘蓦地安静下来,似是“陛下的圣誉”这几个字一下掐住了她的咽喉。
琼芳见她有所动摇,忙趁热打铁:“娘娘,您若只想赴死,奴婢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劝您想开些。但您若想破莲充华的计,求您千万顾全大局!这种嘴皮子一碰的栽赃,您与陛下当真了旁人才会当真。若您与陛下都不计较,旁人瞧着自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反倒议论不起劲了。”
卫湘犹自伏在枕头上,发出一声闷闷的轻笑:“照你这意思,倒要让那对狗男女全身而退不成?”
琼芳唉声一叹:“莲充华亲口说自己对容承渊用情,自是该死。可娘娘细想,容承渊做错了什么?哪怕莲充华话里话外也只恨他不在意她,这算是罪吗?奴婢知道娘娘心里怄着气,可娘娘……您若真念着陛下,此时不仅不能动容承渊,还得竭力保住他的性命,方能堵住那些小人的嘴,让他们知道您和陛下一体同心,什么人也别想挑拨夫妻情分!”
“呵……夫妻情分。”卫湘又发出一声冷笑,大是对他的不信任耿耿于怀的样子。
“娘娘,求您大事为重,若要赌气……等事情过去,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跟陛下慢慢赌。”
楚元煜眉心一跳。
定睛看去,卫湘似乎并不甘心,脸埋在枕头里一个劲儿地摇头,却也说不出话来反驳琼芳。
琼芳见她安静了,倒如蒙大赦地松了口气,放轻声音道:“娘娘歇一歇,奴婢去把姜御医开的醒酒汤给你端来。”
“我不要!”她执拗地摆手,柔荑在半空中霸道地划过去,“你给我再倒碗酒来,让我喝了……我痛快痛快,再好好想你的话!”
楚元煜复杂地失笑,暗暗揶揄她都醉成了这样,还挺会拐弯抹角地讨酒的。
琼芳硬将她的手按回去,无可奈何:“娘娘真的不能再喝了。您等一等,奴婢先唤积霖过来守着,奴婢一会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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