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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落入北竞王之手, 秦萧昔日心腹颜适亦投效崔氏, 成了她座下得力大将。

饶是如此,吕进仍不能放心, 理由很简单:“我听说, 那颜适是在秦萧身边长大的,怎会轻易背叛主帅?”

吕进的副将却不这么想:“末将听说,那姓颜的小子父亲原是为救秦萧而死,保不齐他记恨着秦萧。再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出得起价码,什么样的忠心买不到?”

吕进瞥了他一眼,心说:你倒是懂得如何为己。

“秦自寒这两日做了什么, 见了哪些人?”

秦萧并不住在吕府,他麾下赁了一座三进院落,离此仅隔一条街。

“他哪有精神见什么人,”副将嗤笑,“大人有所不知,这姓秦的进城第一日就撑不住了,说是旧伤复发,高热不退。手下人没头苍蝇似的,几乎将城里的郎中请了个遍。”

吕进诧异:“他真病了?”

“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副将说,“卑职询问了替他诊过脉的郎中,都说他之前受了重伤,气血两虚,好生调养着尚且多病多痛,哪有力气翻云覆雨?”

一个郎中这么说或许是被买通了,所有人都这么说,却做不了假。

再凶猛的狼王,被拔除爪牙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吕进眉头舒展,压在胸口的重石终于搬开。

“我记得,府里有上好的人参,”他说,“挑两支年份久的,咱们瞧瞧去。”

不出所料,吕进的亲自登门让三进小院一片忙乱,而他也亲眼见到养伤中的秦萧。

之前匆匆一面,他只觉秦萧苍白憔悴,不比昔年意气风发。如今仔细打量过,才发现他孱弱得厉害,连药碗都得亲卫端着喂到嘴边。

“你说说,怎么落到这般田地?”吕进半真半假地痛心疾首,“才几日没见,怎就病成这样?”

秦萧不动声色:“原是拜乌孙人所赐……好在保住一条性命,总有连本带利讨回来的时候。”

两人寒暄几句,话题自然滑向“借兵”。

“不是我这个当世伯的不看顾侄子,实是襄阳兵力有限,统共这么些人,守着襄阳尚嫌不足,实在分不出余力,”吕进这话固然是推脱,但也有几分真心,“你瞧着襄阳地界还算平静,谁知道底下翻腾着什么水花?”

“那樊城守将,看着跟咱们一条心,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还有那些泥腿子,平时还算老实,架不住有心人挑拨两句,如江东孙氏那般的灭国之祸,也不是不可能重演。”

秦萧冷眼看他演戏,听得“江东孙氏”,眉心倏忽一跳:“去岁听说吴地起了暴乱,料想以江东孙氏的手段,压下去不过瞬息间的事,怎还灭国了?”

说起这事,吕进亦是唏嘘:“你有所不知,当日叛军攻进润州城,孙氏嫡系伤亡惨重,幸好有个孙彦收拢残部,守住最后一点地盘。”

“只江东孙氏元气大伤,想要反扑是不可能的,最好的打算当然是休养生息,等元气恢复再行平叛。”

“可那叛军首脑忒是可恶,居然掘了孙氏祖坟,扬言要把那些个陪葬的好东西都翻出来——你说,孙氏能忍吗?”

“就算他忍得,孙家其他人,还有孙氏部曲也忍不得。于是仓促发兵,跟叛军大战了一场。”

“幸好这姓孙的小子有点能耐,虽是兵力有限,却反过来给叛军设套,叫他们栽了个大跟头,缴获了不少粮草辎重。”

“可叛军也不是吃素的,还有百姓跟着他们,两边这么僵持住。照这个态势,即便孙彦平定了叛乱,江东孙氏也难复昔年盛景,俯首称臣是迟早的事,端看是哪一方捷足先登。”

秦萧从“挖祖坟”开始就眼皮跳个不停,抬手揉了揉眉心。

“一般的叛军想不出这么损的法子,”他面无表情地想,“挖人祖坟……这手段怎么有点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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