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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守天下,只?得传旨下去,清查期年欠饷的同时?,开了皇家的内库,先作安抚,又派了自己最信重的宗老将军赴北救火。
不得不说,此番景王这个好皇孙带着治水归来的五军营将士回京,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给皇帝吃了个定心丸。
据说南下一行回京后的庆功宴上,皇帝龙颜大悦,颁赐下不少的赏赐,与儿孙臣子们欢饮达旦。
皇帝有这样的好兴致,其他人自然没有不陪的选项,据说几个有头有脸的亲王都?醉了,然而最后,除却景王被安排在东宫歇下,其他成年了的皇子,都?没有留宿宫中的殊荣。
外人都?道,皇帝这是已有立储之心了,艳羡者、妒恨者皆众。
身在宫中,薛嘉宜就是想闭目塞听也做不到。
她难以克制地为他担心。
她对?于政治、朝局,早没了刚进宫时?的懵懂无知,能够分辨,皇帝的颁赐背后,其实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皇帝甚至连暂时?交予他的那一小撮兵权,也在他返京后急不可耐地收回了。除却把“景王”这个名号越架越高的火焰,其实什么也不剩。
不过,薛嘉宜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
他忙于大事,大抵也没空顾及她了,是好事。
冬雪一场接一场,这年的除夕,终于是来了。
宫外没了可去的地方,薛嘉宜也没有理由,再出去过什么年。
除夕的宫宴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宗太妃去的时?候,只?带了繁炽。
这种?日子,哪个宫里都?要松弛一些。薛嘉宜乐得清静,对?着暖炉、映着雪光,剪了好几张窗花,全送出去了。
陈卫这个太监也窜到了她们这里,还凑到她跟前,一面和她讨窗花,一面试探道:“哎哟,我们司仪大人这手?艺,啧啧啧,真是庆安宫一绝——”
薛嘉宜乜他一眼:“当真不是在取笑我?”
“岂敢呢!”陈卫又道:“再给我剪一张吧,我凑个好事成双。”
正正好拿去借花献佛,他心道。
一旁的宫女青菱不答应了,叫道:“好事叫你都?占去了,没门!我们先来的!”
另外两?个小宫女也附和着,薛嘉宜叫她们吵得脑袋疼,赶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陈卫得了窗花,却还没走,继续恭维道:“我瞧司仪眉目舒展,定是要有喜鹊登门了。”
过年么,说点吉利话而已,薛嘉宜也笑着说嘴了几句。
笑闹过后,宫女太监们各自扎堆,悄摸扔骰子推牌九玩儿去了。虽然是宫规严令禁止的事情,但除夕这样的日子,只?要不闹得过分,是没有人管的。
薛嘉宜不喜欢太喧腾的场合,就没有去凑这个热闹。
窗花也贴了,宫里分下来的果子也吃了,她托着腮,看着窗沿边上,自己堆的那个巴掌大的小雪人发呆。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她思?忖片刻,从?妆奁里翻出一只?碎碎的花钗,插在了小雪人圆圆的手?里。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薛嘉宜抿唇笑了一下。
笑意还未褪去,一阵咯吱咯吱的脚步声突然传来,她抬眼看去,便见是陈卫踩着雪、疾走过来。
“薛司仪——”陈卫小声唤她:“有人找你,你随我来一趟吧。”
见她眉心倏地就是一蹙,陈卫心虚地又唤了她一声:“薛司仪?”
薛嘉宜没有站起,只?看了一眼已经黑了的天,问他:“是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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