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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还想含混过去,把人哄出去再说,但见薛嘉宜一双眼睛格外清明,显然不说是谁是哄不动的,他脑袋一耷,只?得开口?道:“是景王那边,说有要事……”
薛嘉宜方才就有所猜想,此时?更是转过了头去,平静地道:“快到夜禁的时?辰了,内宫不该与外勾连,你替我去回话就好,我不去。”
她不为所动,陈卫只?得哀求道:“薛司仪,您多少挪步瞧瞧。”
薛嘉宜不喜欢被人逼迫,秀气的眉绞得更深:“怎么,我若不去,还有谁要来架着我去吗?”
陈卫咬了咬牙,冒着得罪她的风险,还是把话交代出来了:“那位殿下说……事涉司仪你的婚事,想请你……聊聊。”
——
常年没有主人的东宫,此刻只?有几盏落地宫灯是亮着的,与阖宫的喜庆氛围显得不甚相?融。
寝殿内,这会儿也只?点了两?盏暗灯,唯独琉璃窗上新鲜贴上的那一双窗花,看起来有些人气。
谢云朔独自拈着只?青瓷的酒杯,坐在窗前,透过红色的栅格,看向窗外细雪纷纷。
直到帘外有内侍禀报,说她到了,他才堪堪转过视线。
朱红的布帘叫内侍乖觉地打起了,那一道玉雕雪砌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挟着风雪里的寒气。
见她摘了风帽,规规矩矩地朝他行礼,谢云朔沉默一瞬,道:“怎么不多披一件?”
薛嘉宜抬手?,拂去了自己眉梢上沾着的一点碎雪,低眸答道:“多谢殿下抬爱,只?是有些东西太招人眼,我消受不起。”
闻言,谢云朔问她:“你想说的,到底是那件氅衣,还是别的?”
薛嘉宜咬了咬唇,索性直起腰道:“除夕夜,殿下拨冗召我,总不能是为了寒暄。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说便是。”
谢云朔极轻地笑了声,眉宇间?却不见半点笑意。
“坐吧。”
他朝一旁方几边的位置示意,自己也自窗边起身,坐了过去,“不过我觉得,有些话,得你先说。”
内侍奉来两?盏清茶,旋即便悄然无声地退下了,顺道轻轻带拢了外头的门。
屋内静谧无声,有限的光线映着琉璃窗外的雪光,衬得谢云朔本就幽深的瞳孔颜色更深。
他的话指向性太过明显,薛嘉宜已经无法装聋作哑。
她端起自己面前那杯茶,慢腾腾地啜了一口?,把杯子捧在膝头,透过袅袅娜娜的茶汽,鼓起勇气开了口?。
“我其实也有话……想和你聊聊,殿下。”
谢云朔点墨般的瞳仁直视着她:“你希望,坐在这里的是谁?” W?a?n?g?阯?发?B?u?页??????ǔ?????n?2?〇???5?﹒??????
薛嘉宜微微有些窘然,她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地换了称呼:“哥。”
很神奇的是,喊出这声“哥”的时?候,她心里非常诚实地,泛起了一丝如?释重负般的感受。
这个称呼,像是世上最简短的咒语,只?要轻轻地念出来,就可以开释她的所有情绪。
“哥……”
薛嘉宜又唤了一声,心情渐渐落定。
她缓缓抬起曜石般的黑眼珠,平心静气地问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谢云朔没有否认。
他勾起一抹温煦的笑意,用完全不像生气了的语调淡淡道:“依赖了我这么多年的妹妹,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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